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鬨這麼簡單,可以視之為嚴重的挑釁。
“除了南國,我不知道有誰有這膽色,竟敢做這種事!”六部首領中,鐵蒺部族的首領說道。
他是六部首領中,脾氣最為火爆的。
“南國最近異動頻繁,到處調兵遣將,還特地陳兵南山,像是專門防著我們似的。”
“我看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趁著這次大豐收,要搶奪我們的收成。”他又說。
“我們要是沒有反應,她一定以為我們軟弱可欺,會變本加厲!”
“那臭娘們還一直罵我們是沒有開化的野蠻人,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又一個同樣暴躁的部族首領冷哼道。
“這次一定要殺到南國皇宮,給她點厲害瞧瞧!”
“你們先彆急,事情究竟如何,會弄清楚的。”六部首領中,一個小麥膚色的女子說道。
她默默轉頭看向左邊。
左邊那是太蒼部落的首領,一個年紀最老,白發蒼蒼的老人。
其他人也朝他看去,看著對其頗為尊敬。
這位蒼銀部落的首領,年紀要大他們一輪,是上一代的人物。
他如今也被南疆六部的所有修士,稱之為尊者。
尊者緩緩從懷裡掏出一麵銅鏡,而後立馬施法激發銅鏡。
銅鏡懸浮在半空中,瞬間脹大,而後鏡麵中顯現出先前的畫麵。
畫麵中,一行遮頭掩麵的家夥衝殺進來,奸淫擄掠。
看得讓人氣憤不已,暴躁的鐵蒺部首領都掏出狼牙棒來。
“這些人雖然遮頭掩麵,但從他們所施展的術法來看,明擺就是南國的人。”他震怒道,“彆猶豫了,乾吧!”
“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鐵古力,你小子彆咋呼,怎麼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尊者悄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依老夫看,此事未必這麼簡單,假若這群人是有人刻意偽裝的。”
“那就是有人想挑撥我們和南國的關係,想要從中取利。”
“你們幾個閃開些,老夫要施展禁術,仔細瞧瞧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們絕對絕對想不到,老夫不僅能回溯時間畫麵,還能堪破虛妄!”
眾人聞言,深信不疑,立馬往後退去。
待他們退走之後,尊者身上爆發出強橫的氣息,看著一瞬間年輕了不少。
“開!”隨著他一聲叱咄,鏡麵中的所有黑衣人,即刻顯現出本相!
所有遮掩和幻化,此刻在他的禁術麵前,都化為無物。
其他五部首領暗自心驚,讚歎尊者不愧是南疆六部中唯一一個道主級強者。
這通天的手段,著實讓人震驚。
畫麵中黑衣人的所有偽裝撤去,他們的相貌清晰可見。
“你們看!這家夥不就是南國大將巫傲嗎?”鐵古力激動地指著其中一人。
“這家夥曾經挑釁我,臉上被我抓了三道痕。”
“這家夥平日裡就喜歡給那幾道疤抹粉,遮掩這份恥辱。”
“果真是南國的人乾的,好啊!”其他人也臉色陰沉。
“巫傲是南國女皇麾下的幾大心腹之一,若非她授命,巫傲絕不會踏入我們南疆半步。”又有人說。
“此事毫無疑問,南國女皇自詡實力超絕,已經不把我們南疆六部放在眼裡了。”
饒是尊者,此刻也眉眼一沉:“這人心急得很。”
“我原以為她會等老夫死了以後,才會有所行動。”
“趁老夫還有一口氣,這次一定打疼她,讓她不敢再起覬覦之心!”
“小子們,丫頭們,速速回去征調精銳,一路打到南國皇宮!”
“好!”眾人激奮得應喝道,立馬回去準備。
南域本就民風彪悍,而這南疆六部更甚。
尊者年輕之時,可是比鐵古力還要暴躁的存在。
此刻調查清楚後,他聊發少年狂,也一下子按捺不住。
……………
南域局勢波濤洶湧,但此刻位於桑園的方淩全然無知。
桑珞獨自去療傷之後,方淩三人自在許多。
齊嫿時不時的看向方淩那裡,似乎有什麼想法。
剛殺退一波敵人,她覺得短時間內應該很安全。
最近她又百無聊賴,沒了修煉的心思,腦子裡總是想些亂七八糟的。
頗有種食髓知味的意味。
“方淩,你過來幫我一下。”她眨巴著眼,看向方淩。
“敵人隨時可能再來,我得抓緊時間煉化一種蠱蟲,需要你幫忙先鎮住它。”
“婉寧,就辛苦你幫忙盯著,要有什麼情況我們也會立馬出來幫忙。”
最近也是熟絡了,她也不管溫婉寧叫溫護法,而是直呼二字親昵。
溫婉寧輕輕得點了點頭,並未多疑:“好!”
而後方淩便起身來到齊嫿身邊,隨她一道走進她的隨身空間裡。
齊嫿的隨身空間遠沒有娑羅彌界那般寬敞和完善,看著一覽無遺,隻是一間大房子。
方淩發覺這些女修好像都不追求大空間,隻是將其打造成一個精致的閨房。
“蟲蠱在哪呢?”方淩環視一眼,好奇的問道。
齊嫿自顧自脫下靴襪,爬到床上去。
“在我丹田之中,你過來把手搭在我肚子上,就能感覺到了。”她說。
方淩聞言,心裡直犯嘀咕。
倒不是他從齊嫿的喻言中聽出什麼不妥,他對蠱蟲之道沒有研究。
而是此刻齊嫿的神情,有點不對勁。
他不吭聲,默默上前,將手搭在她肚子上。
不知怎麼回事,他還順手捏了捏,她那小小的贅肉手感極佳。
除非是瘦成排骨,不然這裡捏一捏都是有肉的。
方淩此舉,無疑讓她更顯害羞。
“蟲蠱在哪呢?”方淩又略帶幾分玩味的笑了笑。
“是不是在這……”她咕噥一聲,小手立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