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的阮宗主是這副模樣,他著實一驚,急忙往後退去。
“還請阮宗主恕罪,我方才……”方淩連聲道歉,立馬背過身去。
“無妨,我知道這並非方道友本意,你是被靡花寄生種亂了心智。”她回道,聲音平淡無奇,隻是臉上的紅暈遲遲沒有消退下去。
“靡花厲害,本身就是得天地造化之靈物。”
“我知道在河洛之地,就封印著一個由靡花修煉而成的妖魔,被人稱之為粉色妖姬”
“她是死在你手裡吧?“她又問道。
方淩點點頭:“不錯,這廝死前叫囂,說是我會後悔不饒她性命。”
“隨後我便發現丹田之中出現一枚異種,迅速紮根生長,而我又難以將它消滅。”
“靡花就是這樣,可以對殺死它的人施展詛咒。”阮茶茶又說,“還好沒有任它猖狂多久,不然你就不是精神混亂那麼簡單,會被它逐漸掌控,成為隻是淫亂的行屍走肉。”
“原來如此,我隻道她實力一般,不足為懼,沒想到這臨死的報複竟如此恐怖。”方淩說道。
“方道友可彆小瞧了這些草木精靈,即便你修為再高也得小心。”阮茶茶嘀咕道,默默起身。
“靡花的寄生種我已經被我徹底解決了,你好好休息就行,我先告辭了。”
“若有什麼不妥之處,再到西苑喚我。”
她說完就立馬離開此地,留下十分愧疚的方淩。
“還好這阮宗主真有本領,不然恐怕又是一筆糊塗賬……”他呢喃道,想到了賀蓮。
眼下這寄生在他丹田的靡花已除,他也可以放心的去找賀蓮說清楚了。
…………
咚咚咚,方淩在門外輕輕敲了幾下。
聽到動靜的賀蓮倏地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異樣神色。
她原想裝作不在,但又一想,以方淩的感知力肯定騙不過。
“請進。”她小聲咕噥道,立馬下床坐好,豐美的大腚將凳子完全坐滿還不夠。
方淩推門進去,輕輕把門帶上。
“剛才聽賀不凡說,阮宗主給你治好了?”她問道。
方淩點了點頭,不過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她,畢竟十分心虛。
“其實我沒什麼內傷,隻是有一株奇異的花草寄生在我丹田之中。”他說。
“阮宗主確實是靈植一道的頂尖高手,很快就辨明此物,並將之鏟除。”
“這陣子寄生在我丹田裡的東西,是叫靡花。”
“它乃邪穢之物,會讓人神誌錯亂。”
“那天賀仙子送我回去,正巧這靡花興風作浪,我……”
“不必說了,此事揭過。”賀蓮立馬出言打斷,看起來很是淡定。
“我並未告任何人知,賀不凡也不知曉,再者我也並不在意。”
“我這條命都是你救下的,就當是我報恩了。”
賀蓮痛快得很,方淩也沒什麼好忸怩的,點過頭也當此事過去。
“對了,河圖洛書之事……”他又說。
那天一劍擊殺了三首魔聖後,他的那三顆帝王引擎,以及河圖洛書自然也都落入方淩之手。
隻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沒功夫鑽研,這些東西一直躺在娑羅彌界裡。
賀蓮:“你放心,不管誰來問,我都說不知道。”
“隻是即便我緘口不言,修羅神恐怕還會想方設法的找到你詢問此事,你得想好該如何應付。”
“要我說,你就拓印一份給她,這樣也可省去麻煩。”
方淩聞言卻說:“說來該是我們去找她討個說法。”
“此次我們前往龍坎山,和羊入虎口有何差彆,她險些害死所有人!”
“最後關頭,也隻將自己的心腹救走,置你我於不顧。”
“這河圖洛書,她可休想賺得。”
說到此處,賀蓮也憤憤不平。
那天就她一人留下,與修羅神府的刀劍雙花攜手抗敵,結果最後把她給撇下了。
她倒是不怨那兩姐妹,心裡清楚這不是兩姐妹所能左右的。
“這是我拓印的副本,你收下吧!”方淩又從懷裡掏出一冊一畫。
賀蓮見到河圖洛書的拓本,卻是連連搖頭:“不,此物我收不得。”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番隻有你一人得河圖洛書還自罷了。”
“我仙鶴山莊若也得一份,其他人絕不會輕易罷休。”
她不要,方淩也就沒有強給,立馬將拓印的副本收了回去。
“你不妨就在須天神境裡修煉,參悟這河圖洛書。”
“我也想知道,這河圖洛書究竟有多厲害。”她又說。
“須天神境正適合修煉參悟。”
“而且眼下修羅神應該也不好意思上我們仙鶴山莊來,你待在這也可暫時免受打攪。”
“那就叨擾了。”方淩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想在仙鶴山莊多待一陣。
借這段時間將那三顆帝王引擎融合,順便揣摩一下這剛到手的河圖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