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一座名為安定城的小城,此時的蘇墨正被禁足在此。
此時他在那唉聲歎氣,百無聊賴地數著牆上的靈紋,被禁足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
“吃不香,喝不好,連女人也都沒有,日子可真難熬啊!”他哀歎道。
突然就在這時,他腰間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玉符微微震動,傳來張靈載那熟悉的聲音。
“蘇墨,你在哪呢?快過來救我。”
“我賭場這來了個硬茬子,不僅把我所有身家都給贏走了,我還倒欠一大筆。”
“這家夥其實也不怎麼厲害,就是運氣好,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不過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殺住他,你快來江湖救急!”張靈載焦急得說道。
蘇墨聞言,狐疑道:“能把你贏成這樣,那就不是運氣好這麼簡單了。”
“我懷疑是不是那個人缺錢了,所以到你的場子裡撈錢。”
“你先派人去仙鶴山莊秘密調查,看看賀家十三妹在不在家。”
“她要是在家的話,那就還有機會。”
“她要是不在家,那你指望我也沒轍,我玩不過她。”
“贏我的是一個老頭……”張靈載說道。
蘇墨:“沒準是偽裝,你先調查清楚再說。”
“好!我聽你的。”張靈載沒再多言,立馬抓緊時間,用儘一切辦法調查。
很快他就有了結果,賀蓮還在仙鶴山莊。
方淩預料到蘇墨可能起疑,因此早有安排。
賀蓮本就會李代桃僵之法,出門前就已經變化出一道分身了,和上次她孤身闖登仙閣一樣。
張靈載雖安排人調查,但也沒本事直接到仙鶴山莊裡搜。
窺探之人隻見其影,便直接回報。
“蘇墨,已經查清楚了,賀蓮還在仙鶴山莊。”
“有人眼前看見她在山莊裡散步走動,不會有假。”張靈載再次聯係他。
蘇墨:“不是她就好,不過……我雖有心幫你,卻也無力為之。”
“我被我爹禁足了,哪都去不了。”
“外邊還有高手看護,我沒轍啊!”
“你要是能想辦法幫我搞出去,我一定幫你找回場子。”
“賺回來的錢,我一毛都不要,我被困在這也快被逼瘋了。”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靠得住!”張靈載聞言,興奮得說道。
“你在哪呢?我一定撈你出來。”
蘇墨:“東域安定城,城主府下的地宮裡。”
“不過你事先得安排好,彆剛把我撈出去,我爹就找過來。”
“那樣我可沒機會幫你把錢贏回來。”
“好!此事我一定好好籌劃!”張靈載沉聲道。
………………
一段時間後,極樂城歡悅客棧裡。
正在和賀蓮嬉戲的方淩突然停下,麵露正色。
“怎麼了?”賀蓮玉臀輕置,小聲問道。
方淩笑道:“魚兒上鉤了。”
“等會兒估計就會有人來敲門。”
不多時,果真如方淩所說,有人來請。
方淩化作侍女,跟在賀蓮化身的麻衣老頭身後,再次來到天闕閣的賭桌上……
蘇墨的到來並未改變最終結局,反而將他自己也搭上。
他引以為傲的賭術在這麻衣老頭討不到好,不到一個時辰,他麵前也多了一疊厚厚的欠條,多到他都不敢看。
這兄弟倆虧了這麼多,想直接掀桌子耍賴,誣陷對方作弊。
不過賀蓮身後的方淩立即發威,將他們的人全部震懾。
這些欠條,賀蓮全部打包帶走了。
他們想抵賴可沒那麼容易,欠條都是在仙庭公證人員的見證下簽的,還有仙庭的戳印。
兩人自顧自的走了,隻留下如喪考妣的蘇墨。
此時他的臉色比張靈載還要難看,冷汗浸透了華貴的錦袍。
他不僅背著老爹偷跑出來,還又輸了一大筆,回去後一定脫層皮。
“老弟,你害苦我了!”他看向一旁的張靈載,懊惱不已。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結果還把自己也搭上。
張靈載悻然一笑,也不知該說什麼:“兄弟,是我對不住你。”
“回頭我籌到的錢要是有夠,一定勻你一些。”
蘇墨無奈一歎,看著微微顫抖的手,心想以後一定不再賭了。
他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離開極樂天闕,如同行屍走肉趕回安定城。
就在他行至一處偏僻的密林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去路。
來人全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氣息晦澀不明,不過蘇墨並不畏懼。
身為持國天王的獨子,天下敢對他不利的人還真沒多少。
“蘇公子請留步,在下有事與你商量。”黑袍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乎是故作偽裝。
“滾開!”蘇墨心煩意亂,沒好氣地嗬斥。
他徑直走過,不想搭理。
“先前我也在極樂城,公子現在似乎有點缺錢?”黑袍人不緊不慢得說道。
蘇墨聞言,立馬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你是什麼人?”
“既有事與我商量,何不以真麵目相待?”
黑袍人:“多有不便,還請蘇公子見諒。”
“最近風聲緊,逍遙飛升丸突然不供貨了,我很多朋友都有些熬不住了。”
“我鬥膽想向蘇公子買一些,量大,價高,錢現結!”
蘇墨聞言,雙目微眯:“什麼逍遙丸?我不知道!”
他快步往前走去,想要甩開這黑袍人。
本以為黑袍人會追趕,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對方竟原地不動。
“蘇公子行行好吧?我等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我自東域而來,來北域尋藥,好不容易碰見蘇公子你,我……”黑袍人說道,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蘇墨回頭看了他一眼,正聲道:“你必須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
聞言,方淩摘下黑袍,顯露出蓬萊修士的氣息,以及壁虎精任英的樣子。
“我乃蓬萊八重天,聖衍宗宗主柳慶安的弟子,任安!”他說。
“我們蓬萊也有不少人沾上這東西………”
“你我先交換一個聯係方式,等我聯係你。”蘇墨說道,拋給他一枚玉符。
他想先調查,看看是否真有此人,再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