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不成了,同樣先穩住,派人火速出使,告知魏王唇亡齒寒的道理,請他無論如何拖住晉國。”
“不請他出兵援救嗎?”
“那要穿越夏國北半部,我們不能賭魏國不會在這個時候背刺。”
“明白,我這就去。”
泰嶽,長生第一次長身而起,麵色肅然。
殘心手握急報,麵色蒼白。
“一切,果然是假的,他們在做戲!”
老暮長歎:“什麼奉詔,這根本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原來,當初要濟城,要燕京,都是在迷惑我等,不,也不完全是迷惑,這根本是他出逃路線,誰能想到,他一路北退,真正的目的卻是入漁州。”
殘心道:“是啊,皇極城,哼!極樂,想來也從未背叛大周,而是在等待。明皇入極樂,詔令天下攻夏,江凡恰恰在這個時候和女帝和好,哪有那麼巧的事。說到底,從皇庭政變之時起,他就已經策劃到今天。”
老暮苦笑:“是他們夫妻一起策劃,這場嬴江之變,讓天下人都上當了啊。我們真是可笑的後知後覺。”
長生目光森然:“不錯,原來如此,他們要將天下拖入戰亂,讓各大諸侯互相消耗,且無法形成合力,趁此機會覆滅夏國!”
“好歹毒!”
殘心手中的戰報霍然化為飛灰,做出這種舉動,足見殘心的憤怒和驚駭。
“張儀何在!”長生沉聲問道。
“此際已經在夏國推動政變。”殘心麵色極度難看。
“秦國搶在了張儀前麵,薑斬尚未加冕,夏國沒有借口平息五國,若秦國急速突進,國會先亡,一切都將來不及啊。”
“秦國提四十萬大軍,裝備精良,行軍神速,顯然抱著速戰之念,立即飛鷹傳書張儀,政變,暫不可行!”
殘心當然明白,此時政變,夏國內政會混亂,根本不可能抗住狂風般席卷而來的秦國大軍,何況還有滇楚晉辰四國圍攻,一個弄不好,就要麵臨覆滅之危。
老暮歎息:“張儀……原來他才是對的,我們被局勢亂了眼,不該改弦更張啊……”
殘心也麵帶愧色:“我當初也覺得不對,可嬴江決裂,這太像真的,機會太好,最終,我們三個一手打亂了張儀的部署……”
長生緩緩道:“此時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全力支持張儀吧,我們需要他來縱橫四方,重整旗鼓。”
——
太華,甲子同樣失去一貫的沉穩,驚坐而起。
“嬴無雙,江凡!好一對狠絕夫妻!”
甲戌咳嗽一陣,放下手帕:“證實了我的猜想。這次攔截姬宗熠,事實上就在推測此事,很遺憾,最讓人擔心的到底發生了,無法想象,他們怎麼有這麼大膽子,皇庭是怎麼同意的,秦人又是如何接受之。”
“正常人沒可能拿這種事做文章,偏偏他們不是正常人。事已至此,接受長生的提議吧,兩大聖地必須聯合。”
甲戌點點頭:“我知你心裡有一個巨大芥蒂,你在懷疑,長生是不是投靠了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