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忽然覺得有點怪異，這男娃娃的話很像是威脅。
男娃娃卻依舊很認真：“是從你的書中看到的，我想知道，鴻鈞當初是否也是這樣，吸取了很多知識，然後開始變異？”
江凡歪頭凝視著他，沒有說話，仿佛在思考什麼。
“大昊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應該知道，我們不一樣，你動用過武道手段煉化，這是我永遠掌握不了的知識，是脫離不了控製的，所以，並不是威脅，而是我真的很好奇，畢竟鴻鈞算是我們的前輩。”
女娃娃見江凡一直不說話，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好像慌了神。
“少說兩句呀，我還不想完蛋——”
然後，她又可憐兮兮的看著江昊：“大昊昊，所以，你要摧毀我們嗎？”
江凡似乎想了想，忽然笑了，“當時我沒給你們取名字，嬴嬴有沒有？”
“有呀，有呀！”女娃娃顯然急於拉近關係。
“我，是小嬴嬴，它是小昊昊……”
江凡嘴角微微一動，似乎有些笑意。
“都是那麼不會取……好了，以後改下吧，既然你們自鴻鈞衍生，你便叫鴻蒙……她，叫玄女。”
女娃娃愣了下，隨即眉開眼笑，大眼睛都成了月牙。
“取了新名字，就是不想銷毀啦，對吧？”
江凡輕輕彈了下她的腦殼：“你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懲罰。”
女娃娃眉開眼笑：“我就知道大昊昊還是像以前一樣善良可愛。”
可愛這個詞，讓江凡著實有點發愣。
男娃娃卻還是一板一眼：“從邏輯上推論，你該銷毀我們……”
“你丫的給我閉嘴呀！”
女娃娃奪過它手裡的書把男娃娃給拍趴下了。
江昊忽然笑起來，這兩個小家夥，忽然讓他感覺放下很多陰霾。
“好了，幫我做事，接入接口，查詢任何可能的殘留軌跡。”
“好咧，好嘞！不過說好了，我們可不進入係統，危險的很呀！”
江凡笑笑，沒再說話，站起身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恍惚間許多往事浮現在腦海。
如今他精神海已經完全恢複，記憶也已經完全複蘇，許多的人和事，過電影一般閃現，讓他心中有些難以描述的感慨。
但不多。
他覺得自己自從蘇醒之後就有點淡漠，女帝也是如此說。
或許是經曆了一萬年，看慣了桑田滄海，人心起伏，很難產生強烈情緒吧。
雖然因為夢嬋娟，他似乎發泄了一把，但那算什麼呢？甚至就在那時候，他也感覺是江凡在發火，而自己很冷靜，這讓他有點懊惱，甚至想要逼自己情緒激烈些，奈何，逼了半天，也隻是一腳踩死幾百個發瘋的狂徒。
若說沒有情緒的鴻鈞不算人，但情緒仿佛在逐漸淡漠的自己又算什麼？會不會有天情感徹底消失，成為一個冷漠的存在？當真如此那時候……會不會很像鴻鈞的逆轉版……
想起鴻鈞，他又難免想起它最後的話。
仙……到底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