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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山麵色鐵青，輕輕一揮手，內景門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他看向方塵：“你沒事吧？”
“段老祖，我沒受傷，你的傷勢可要緊？”
方塵麵色肅然。
剛剛那神通洪流，明顯不是尋常天尊的手段。
對方出手極其迅猛，又無跡可尋。
連段青山這樣的老江湖，堂堂魂族天尊都中了招，更是被一擊擊碎內景地門戶。
這說明對方完全有實力在今日弄死段青山和他。
“我？我能有什麼事？”
段青山麵色傲然：“如果不是我大意了，他還想……噗！”
他又是一口血霧噴出，整個人萎靡了好幾分，氣息不斷下跌。
便是內景地的景象，似乎都昏暗了些許。
地麵隱約間出現了一些龜裂，蔓延四麵八方。
“奶奶的！”
段青山暴跳如雷，眼睛瞪的猶如銅鈴。
就在這時，一座內景地趕至此間，正是黑老三。
他一眼就看出段青山的內景地有點不對勁，神色古怪道：
“段堂官，怎麼回事這是？”
段青山有點難以啟齒，最後還是揮揮手，打開了內景地門戶。
等黑老三進來以後，他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好大的膽子，這裡可是玄暉學府的地界，還有聖者敢在這裡對督查司的拘部堂官出手！”
黑老三驚怒交加。
“可惜不知道是誰，那家夥一點氣息都沒留下。”
段青山冷聲道：“但可以肯定是陰聖那邊派來的，這次陰聖損失了不少聖者，麵子也差不多丟光了。”
黑老三見狀，立即衝了出去尋覓了幾圈，最後才悻悻然回到這裡：
“的確沒留下什麼氣息。”
隨後他又看了方塵幾眼：
“方塵，你沒受什麼傷吧？”
“府尊，我倒是沒受什麼傷，對方這次主要是警告。”
方塵拱拱手。
對方顯然就沒打算真的下死手。
原因不是對方有所顧忌，而是對方弄不清楚他的虛命在哪裡。
隻不過，對方打了就跑，這個習慣不是很好。
因果大幕在方塵眼前慢慢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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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幕裡，郭天逸駕馭著內景地在虛空遁行，嘴角噙著一絲淡笑。
“是他。”
方塵有些意外，現在想想也挺正常。
估計陸九淵多少知曉一些五天陰聖的身份。
隻是礙於對方有機會摔盤子，破罐子破摔，去投靠聖王殿，才在某種程度上予以妥協。
“郭天逸還不能肯定他是陰聖，也可能隻是給陰聖賣命效力。”
“如此說來，郭言禮能傳授門人陰聖之法，也是合情合理了。”
“郭天逸身為羲族天尊，又是督查使樞部的一位堂官，有這等身份在，也難怪羲族裡出現了那麼多陰聖。”
關於羲族陰聖的脈絡，如今在方塵麵前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黑府尊，方塵你先帶回去，這是我拘部的小堂官，他的安全務必要保障好。
我先回拘部稟明此事，看看能不能查清楚到底是誰出的手。
這筆賬，我跟他們沒完！”
段青山言罷，便把方塵交給黑老三，自己則匆匆離開。
黑老三有點感慨，隨後衝方塵道：
“方塵，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我看五天這局麵，多少有些問題。
陰聖的活動越來越頻繁，說明他們的行事方針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