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因果大幕已經有所動靜了。
還是那座大殿。
青吾，以及這次去過欺玄山莊的聖者儘皆在場。
數千位天驕般的人物，眼下卻慘白著一張臉，垂首不語。
青吾麵對周圍那一道道籠罩於灰霧之中的身影，慢條斯理的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所以……你們這次都在欺玄山莊裡欠下一大筆債？”
方塵一下就聽出說話之人是西極皓靈仙君。
遊錦等聖者麵露慚愧，沉默不語。
“欺玄山莊的帳，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一尊隱於灰霧背後的存在淡淡道。
衣神華麵色微變。
其他聖者也有些驚疑不定。
“其實也怪不了他們。”
“欺玄前些年就從天樞之地逃了出去，這次欺玄山莊重新現世，已經說明了一點。”
西極皓靈仙君的聲音再次響起：
“夜天古身上，承載著欺玄之力。”
“欺玄選了他？”
“如此倒是能解釋為何這群小輩會輸的這麼慘。”
“可為什麼會選他呢？”
“是因為天賦吧，夜天古的天賦不弱。”
“所以連老獵也跟著他走了。”
一些聲音陸續響起。
“那裡是天樞之地，就算欺玄和老獵都選了他，也沒道理能讓他從青吾手中逃脫。”
有不同的聲音響起，這位似乎在質問青吾：
“青吾，以你的手段，對方在離開欺玄山莊之後，豈能逃走？還去了神荒獵場？”
方塵神色一動。
看來青吾的地位也不算太高。
至少眼前說話的這位，地位應該比青吾高，否則怎敢質疑。
“照理而言，他無法從我手中逃脫。”
青吾輕聲自語：“我也想不通他逃走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手段。”
頓了頓，
“現在可以證明一點，那個夜天古來曆很不簡單，身上至少承載著欺玄與獵仙九劫弓。
既然連輪回仙門的手段在他身上也無法生效，是不是可以判定他有可能也是輪回仙門的弟子？”
殿內頓時陷入沉默。
半晌，西極皓靈仙君的聲音才響起：
“如果夜天古是輪回仙門的弟子，那他在天樞戰場裡的表現也就合情合理了。
等閒的叛徒，培養不出這等天才聖者。
青吾，你的猜測是有道理的。
夜天古的事情先放一放，急不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欺玄山莊的欠賬。”
“欺玄都不在了，就不能不還麼？”
“他是不在，但不還的話，這些小輩恐怕要死上七八成。”
“……”
接下來這群存在就在商量如何還上這筆欠債。
看著因果大幕裡的景象，方塵並未擔心，也不害怕。
對方猜他是輪回仙門的弟子，這很合情合理。
隻要對方還不知道他現在是始祖閻君就好了。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
天樞宗，天樞院。
青銅聖宮這邊的聖者，在那位宮主的帶領之下，魚貫而入。
這次來的不僅僅是茅章，石晉這些高層。
就是下邊的弟子，也都被他們帶了過來。
如馮青竹他們。
方塵眸光一掃，天樞院裡早已來了不少存在。
其中就有他在大光明虛空見過一次的戰神殿丁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