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人怎麼會在此刻現身？”
青銅聖王眼睛微微眯起，下意識挪動了一下屁股，換了一下坐姿。
方振天緩步走進殿內，衝大司主笑道：
“死禿驢，你說說看，我的恩情你們該不該念？”
“大膽！”
枯葉司的聖王和小輩驚怒交加，紛紛開口大喝。
“老爺子喊他禿驢？枯葉司？難道是佛門勢力？”
方塵心念一動，也看向那位大司主。
“這裡沒你們說話的份。”
大司主衝麾下擺擺手，隨後站起身，淡漠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笑意，雙手合十：
“方烈施主，多年未見。不知你剛才所言是何意？”
方振天指了指方塵：
“你剛剛還在威逼這小子，現在問我是什麼意思？”
頓了頓，“當初你們三涅戰場芝麻大點的勢力，若非一群陽神費了天大力氣，推衍出讓你們遁入大光明虛空的法門。
你們能有如今的底蘊？
怕是早早就被聖王殿那邊抓回去當狗了。”
“看著老子的眼睛！”
“告訴老子，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誰該惦念誰的恩情？”
方振天唾沫橫飛，聲震天樞院。
眾聖甚至看見有幾顆唾沫星子已經砸在大司主的臉上。
“我就說麼……果然和老爺子他們有關，三涅戰場能有遁入大光明虛空的法門，就是老爺子他們出了大力氣。
現在收稅反而收到我頭上了？”
方塵這般想著，立馬挺起腰杆。
大司主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方烈施主，何出此言，夜天古他是雲天帝的親傳弟子，雲天帝與此事並無瓜葛……”
“雲鶴雖然是後麵才斬了陰神，但他難道不是陽神嗎？”
“更何況此事與他何乾？”
方振天冷聲道：“你說說看，與他何乾？”
仙婆等聖王麵麵相覷，冥古仙王忽然開口，聲音有點陰鷙：
“方烈，夜天古是雲天帝的親傳弟子，所以我們才給了雲天帝足夠的麵子，在天樞院進行表決。
我等七位齊齊現身，這就是禮數。
可你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們一通辱罵，這是何道理？”
“你這個小輩嘰嘰喳喳什麼？”
方振天伸手點了點冥古仙王：
“老子不管你以前是誰，轉世多少次，你在老子眼中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輩。
你嘰嘰喳喳什麼？
是不是要乾一架？”
他的身後，隱隱浮現出一柄長劍。
冥古仙王麵色微變。
大司主當即道：
“方烈施主，不至於要在天樞院動手，其實冥古仙王說的沒錯，我們已經給了雲天帝足夠的麵子。
夜天古身上有著我們所需的手段，才不得已為之。
你要替雲天帝出頭，也要考慮考慮我們在與誰為敵。”
“老子不是說了，跟雲鶴有雞毛關係？”
方振天怒極反笑。
大司主皺眉：“那到底是……”
“你問問這小子，喊我什麼。”
方振天指了指方塵。
眾聖目光齊刷刷落在方塵身上。
石晉的眼神最是古怪。
他們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詳預感。
大司主溫聲道：“夜天古，你喊他什麼？”
“我喊他爺爺。”
方塵也溫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