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楚一念麾下的十二位差役，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這四條真是他們大老爺的虛命。
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一個失去所有虛命的強者在外麵行走，就會變成其他同階強者眼中的獵物。
楚一念輕輕歎了口氣：
“本官真的挺後悔，那時候的確應該弄死你，而不是因為惜才，放任你到如今這般地步。”
這是承認了？
眾聖神色一動。
那四位天尊本來還想繼續解釋，神情卻忽然一動，麵色一下變得與先前不同。
沉穩，淡漠，眼中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勢。
“方塵，你如何才願意給本官留下這四條虛命？”
楚一念淡淡道。
“涅槃傻子會的成員名單。”
方塵還是那個條件。
“給不了。”
楚一念輕輕搖頭：“此事關乎全局，當不了交易的籌碼。”
頓了頓，“你已經領悟拘傳，拘玄，拘命三術，它們是獬豸府的根基。
但你可知道拘聖拘仙拘魂三術？”
“司衙府的根基……”
青銅聖王他們聽見這三大神通，神情一下變得複雜起來。
聖王殿麾下的獬豸府固然可怕，但那司衙府也是更加可怖。
尋常小事他們不會出手，但若是要對付獬豸府的聖者，司衙府就會現身了。
偶爾也會配合獬豸府，對付一些手段可怕的存在。
“這楚一念提及此事，若不是為了拖延時間，就是他真知道這三術的下落。”
“會不會他已經掌握了這三術，當初他在獬豸府，也不過是拘玄堂的堂官，如今卻掌握有拘傳神通。”
“有可能……”
幾大聖王神情緩緩凝重起來。
天樞宗如今的底蘊雖說已經極其強大，因為各大宗聯手的緣故，高端戰力，中端戰力，低端戰力，都要遠遠強於聖王殿巔峰時期任何一座鎮域宗門。
但他們缺少一些頂尖的神通傍身。
九拘術便是頂尖之列。
倘若楚一念掌握有這些神通。
涅槃光明會在某種程度而言，其實已經不弱於天樞宗。
百億三涅裡隻有極少一部分聖者了解楚一念所說的那三門九拘術，餘者神情都有些茫然，到處詢問關於拘聖，拘仙，拘魂的信息。
楚一念見方塵正在沉思，頓時笑道：
“看來你對這三門神通，應該也有興趣。”
“這筆交易能不能做？”
“我看還是不能做。”
方塵輕輕歎了口氣：
“太麻煩了，你會告訴我承載那三門神通的禁區在哪裡，我還得確定你話中真假。
還要防備你後續手段。
很大概率，你其實也不知道這三門神通位於何處。
用它們來換你這四條虛命，我是不太願意的。
倒不如斬光你的虛命，你如果實在覺得不妥，就轉世重修，再凝練一些虛命出來。”
言罷，他淡淡道：
“斬。”
司寇彘他們早有準備，手起刀落。
四位天尊的頭顱瞬間高高飛起。
落地刹那，與屍身一起消散。
這是虛命消亡的景象。
各方聖者終於確定，這四位眾神之淵的天尊，的的確確是楚一念的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