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靈陽道。
玉陽真人眼中露出一抹冷嘲：
“那我問你，我的修行出現了一些瓶頸，有點問題我想不通，不妨請你這位元嬰真君給我一點提點？”
“師尊請說。”
婁靈陽輕輕頷首。
玉陽真人被氣笑了，當場問出他當前修行所遭遇的問題。
半晌。
玉陽真人驚疑不定的望著婁靈陽，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洞府陷入死寂。
這種氣氛維持了盞茶工夫後，玉陽真人神情複雜的開口：
“你我真有師徒緣分？”
“真有。”
婁靈陽緩緩點頭。
“也罷，那我就成全你我這場師徒緣分。”
玉陽真人短暫猶豫之後，仿佛想通了什麼，豁然開朗，大笑著點點頭。
這之後，婁靈陽得到玉陽真人的鼎力支持，修為與日俱增。
修行速度極快，隱約間印證了他天生仙體的說法。
隻是當他築基的時候，方塵發現他體內溢散出了一種本不該被他帶來的東西。
那種氣息方塵十分熟悉。
欺玄仙君身上有，老獵身上也有。
青吾身上亦有。
“仙性……”
方塵神情有些古怪，這種仙性的濃鬱程度，比遊錦身上高出太多太多。
他當即看了一下遊錦那邊的狀況，很正常，並沒有把外麵的神通之力帶到龍神書鑒裡來。
他又看了一下其餘的天樞九曜，同樣都很正常。
“婁靈陽是成仙者。”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對方並非是聖者，而是如青吾那樣，早已成仙！
所以他來到此間，能夠把仙性也帶來此間來。
這仙性，就跟煌煌帝瞳，人間世一樣，超出龍神書鑒的級彆，讓它都無法壓製與屏蔽。
他不禁回想在天樞戰場的時候，與婁靈陽的幾次碰麵。
對方的表現，稀鬆平常。
甚至在遊錦麵前，都顯得頗為恭謹。
“一個成仙者，要如此低調，且還跑來龍神書鑒，所圖應該不小。”
“青吾之流的成仙者並未在此間現身，很可能是七大龍神不允許，所以婁靈陽也算是非法入境。”
“他的目的，是史龍之書？難道說……史龍之書會在第三十六段故事裡？”
方塵眼睛微微一亮。
他先前最多認為龍神書鑒可能是史龍之書的殘頁，畢竟周天之鑒說的話也模棱兩可。
如今看來，史龍之書很可能藏在龍神書鑒的第三十六段故事之中。
“赤君先前不曾提及過婁靈陽，間接證明婁靈陽之前可能從未到過第一。”
“那他這次爭了這個第一，是已經有把握一口氣衝到三十六段故事？”
“否則出去以後，必然會迎來七大龍神的懷疑，成仙者的身份未必藏得住。”
念及此處，方塵眼中多了一絲凝重。
或許他沒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必須在這一次一口氣闖到三十六段劇情，在婁靈陽之前，獲取史龍之書。
他已經接觸過史仙之書，知曉此物的威能，史龍之書倘若落在聖王殿手中，那他和老爺子他們的任何盤算，都將沒有意義！
“那個方小土就在這了吧？看榜單裡的進度，他第二個凶險似乎都已經可以應對，恐怕修為不低，我們要小心一些。”
“沒事的，他名次那麼靠後，都到萬名之後了，手段估計不高。”
“這次奪了他的名額，反正他也沒甚背景，我們這次真是倒黴，竟然開局就被弄死了。”
因果大幕忽然變幻，隻見洞府外多了幾道身影，正盤算著如何闖入洞府。
方塵微微一怔。
不是說龍神書鑒的故事全部獨立嗎？
這幾個叼毛如何來到他的故事中了？
還要奪他的名額？
“太歲頭上動土。”
方塵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洞府大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