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冷聲道。
洪玄機麵不改色:“自然是皇命,不過今日來此,也的確是另有隱情。
根據麾下稟報,我們大夏的死敵狼毒國意欲在武道聖典上生事,好讓我們大夏出醜。
如今進來了不少探子,我親手抓住的便有五人。”
“哦?那我是狼毒國的探子了?”
方塵淡淡道。
洪玄機目光越過方塵的肩膀,落在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婁靈陽身上:
“殿下說笑了,我懷疑殿下背後之人是狼毒國的探子,今日來此正是要拿他回去問話。”
婁靈陽筷子上的蘿卜乾掉在了桌子上。
十五十六對視一眼,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策天仇此刻也從門外走了進來,眸光淡漠的審視洪玄機。
洪玄機不以為意,隻是抱拳道:
“請殿下行個方便。”
方塵扭頭看了一眼婁靈陽,隨後望向洪玄機,正色道:
“他絕不會是狼毒國的探子,洪玄機,你要抓狼毒國的探子,應該去彆處瞧一瞧,莫要在我這裡生事。”
“殿下,莫要讓卑職為難。”
洪玄機寸步不讓,神情漸漸變得僵硬。
方塵麵露猶豫,半晌,他扭頭看向婁靈陽,苦笑道:
“你且跟他離開,我一定會撈你出來,你不是狼毒國的探子,沒人可以誣陷你。”
婁靈陽驚疑不定。
這件事怎麼又落在他身上了?
他剛進京就被毒打一頓抓去牢獄,如今還要再去一趟牢獄?
洪玄機見方塵鬆口,明顯也鬆了口氣,當即命人上前拿了婁靈陽就要走。
婁靈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吭聲,隻是與方塵進行了目光交流。
“救我。”
“放心。”
“殿下,卑職多有叨擾,告辭了。”
洪玄機恭謹行禮,隨後便大步離去。
十五十六這才真的鬆了口氣。
洪玄機在場的時候,對方身上的威勢讓他們非常難受。
“這洪玄機的武道,似乎又有進步。”
策天仇低聲道。
“他也是武道天才,有所進步也很正常,隻是距離先天之境,怕也是遙遙無期。”
方塵道:“這次他來抓我的故人,應該是奎太師懷疑我與故人要謀劃什麼,便抓他去問話。
策師傅,這件事你盯著些,彆讓他隨意殘害我的故人。”
“殿下請放心,洪玄機此人雖是奎太師一脈,但以我對他的脾性了解,如果您那位故人與狼毒國無關,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策天仇道。
頓了頓,
“十五十六,你們跟上去盯著,也好叫他們知道殿下一直在關注此事。”
十五十六看向方塵,見方塵輕輕頷首,他們這才快步離開。
等他們走遠,策天仇慢慢關上房門,站在門口側耳傾聽了半晌,這才走到方塵麵前,略有好奇道:
“殿下,您與那故人到底是什麼交情,為何從牢裡救了他,如今又讓我去舉報他是狼毒國的探子?”
方塵麵不改色道:
“交情歸交情,但大家多年沒見,誰知道他是不是真成了狼毒國的探子?如今借洪玄機之手,驗驗他的正身也好。”
他不太相信婁靈陽沒有其他手段,但他也不好主動逼迫,免得暴露自己。
借借奎太師的由頭,恰到好處,亦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