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傷，是你弄的？”
不死神皇目光最終在人群之中，鎖定方塵，語氣平和，沒了先前的癲狂與憤怒。
方塵冷靜搖頭：“不是我。”
亂天命剛欲開口，卻見方塵指著不遠處的乞自在：
“你身上的傷，與他有關。”
“乞自在？”
不死神皇目光落在乞自在身上。
見乞自在快要把自己的手下給掐死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誰能跟我說說，我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不死神皇目光柔和的望向四周。
在場聖者麵麵相覷。
不死神皇忽然指著某位聖者：
“你說。”
對方連連擺手：“前輩，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邊是聖王，一邊是殺死了滅道書生的恐怖存在。
他兩邊都不想得罪。
“你不說，那就去死。”
不死神皇微笑道。
“說吧，照實說便是了。”
方塵也溫和道。
那位聖者渾身冷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在場眾人的眼裡多少都帶著一絲憐憫。
最終，在不死神皇的威壓之下，那位聖者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死神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瞥了乞自在一眼：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卻在他自己麵臨生死的時候，出賣了涅槃光明會？”
“是這樣的……”
那位聖者臉上擠出一抹強笑。
不死神皇緩步走向乞自在。
乞自在忽然抬起頭，雙目通紅的盯著他，眼中滿是殺意：
“夜天古，我殺了你！”
他一躍而起，跳向不死神皇。
不死神皇如抓小雞仔般拎住乞自在，一記又一記耳光落下。
每一記耳光，都會讓乞自在眼中的瘋狂減少一分，多一分清醒。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乞自在忽然道：
“前輩彆打了，我已經清醒。”
“清醒就好。”
不死神皇口中這般說，但耳光卻沒有停下，一直打了很久很久，打到乞自在暈厥，蘇醒，又暈厥，又蘇醒。
如此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死神皇這才收了手。
乞自在悠悠轉醒，第一時間驚恐的看向不死神皇：
“前輩，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了？錯在何處？”
不死神皇微笑道。
“我不該背叛涅槃光明會，但請前輩相信，我所知道的那些信息，不會損傷涅槃光明會半點。”
乞自在連忙道：“我隻是想留住有用之身，為涅槃光明會效死力，完成我們最終的理想！”
“你是有用之身，那我呢？”
不死神皇笑道：“我堂堂聖王，這次親自來你們三古仙朝一趟，你就容忍他人如此羞辱我？”
乞自在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過你放心，沒經過你父親同意，我不會殺你。”
不死神皇道。
乞自在心中頓時鬆了口氣，至少保住了性命。
他看了一眼四周，驚喜道：
“前輩，滅道書生似乎已經離去，所以我們才能擺脫這座麵壁牆！
我感覺我的修為，正在漸漸恢複。”
“的確，我的修為也在恢複。”
不死神皇輕輕頷首。
兩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方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