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亂天命也在青鬆武館門口支起了攤子。
三五天才能有幾個銅板的進賬。
靠著方塵從青鬆武館預支的銀兩,他才能不餓肚子。
青鬆武館,演武場。
方塵坐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師兄,他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女子掃了方塵一眼,皺眉道。
如果不是她從旁人那邊也知道這位大鬨黑虎武館,把許青鳥給打出屎來,被許青鳥下了生死請柬,她早就忍不了了。
丁楚神色凝重道:
“可能是那日受了傷。”
“他現在連說話都不想說,吃飯還要季林給他喂飯,這種狀態,真能上的了生死台?”
女子低聲道。
方塵:“上。”
“什麼?”
“得了。”
方塵言罷,便不再言語。
女子一臉問號。
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傷,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丁楚沉吟道:“梅兄,你真上得了?”
方塵沒再吭聲,大腦繼續放空。
丁楚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
……
黑虎武館。
衣神華和陸澤帶著一批聖者,已經成功加入黑虎武館。
呂南光亦在其中。
許青鳥端坐主位,看向衣神華:
“你說那個梅道光已經得了重病,現在吃飯都得旁人來喂?”
衣神華笑著點點頭:
“正是。”
“那正好,他隻有兩個選擇,不應戰就得滾出雲渺城。
應戰,那就死在擂台上。”
許青鳥輕笑頷首:
“還有兩個月,我爹聘請的武師就能趕到雲渺城。
到時候……就連青鬆武館也一起收拾吧。”
……
……
這一日,亂天命好不容易迎來了一筆大單。
“客人,我見你眉心發青,恐怕……”
亂天命神色一動,忽然閉口不言。
客人見狀,立馬著急道:
“恐怕什麼?”
亂天命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恐怕……最近……”
客人麵色慍怒:“在我麵前耍這種把戲?你愛說不說!”
他轉身就走。
亂天命有些著急,想要開口留下對方,但想了想還是沒開口,腦袋放空的坐在原地。
接下來有幾個客人來攤子前詢問,亂天命也沒搭理。
傍晚。
青鬆武館的弟子陸續離去,見亂天命還在這擺攤也沒說什麼。
但等太陽落山,亂天命還坐在這裡,依舊沒有收攤的意思。
“這位季林倒是勤勉,雖說是神棍,但今日在這裡坐了一整日也不舍得收攤。”
女子站在不遠處,神情有些感慨。
丁楚笑著點點頭。
隨後兩人離去。
直到青鬆武館大門已經關閉,亂天命也沒收攤。
一直到早晨,青鬆武館的弟子才忽然覺得不對勁。
立馬喊來丁楚。
“一晚上都沒收攤?”
丁楚有些驚疑不定,上前道:
“季林兄,你這是?”
“餓。”
亂天命緩緩道。
頓了頓,“冷。”
“這……”
丁楚一下就看出這位的狀態,似乎跟那位一樣。
“難道是什麼毒?許青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