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晚輩失禮了。”
“我聽說，你是雲鶴的弟子。”
玄樞子淡淡道：“是也不是？”
“是。”
方塵：“前輩不會跟我師尊也有交情吧？”
“雲鶴？小輩而已，跟我能有什麼交情。”
玄樞子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
“也就是他的師尊，跟我打過幾個照麵。
所以論輩分，雲鶴算是我師侄輩，你算是我孫子輩。”
方塵懷疑他在罵人，但也沒甚證據，便道：
“玄樞子前輩，我現在算不算斬惰成功了？
剛剛那個滿臉腐爛，衣著襤褸，行為猥瑣之輩，是否是惰劫？”
說話間，他心中對那位未曾碰過麵的祖師產生了一絲好奇。
一個虛道人，一個雲鶴，那位祖師培養的弟子屬實有些不得了。
玄樞子嘴角微微一扯，麵無表情的看著方塵，隨後輕輕頷首：
“對，你看見的就是惰劫。”
“是你這個老登吧。”
方塵心中冷笑。
口中道：“玄樞子，那個惰劫被我一拳打散，我這是渡劫成功了吧？”
玄樞子沉默良久：“的確是斬惰成功了。”
“那按照心宗六劫的規則，我斬惰成功，底蘊將大幅度增漲。”
方塵感慨道：“這底蘊增漲，是否是玄樞子前輩給我們這些後輩的好處？”
玄樞子沉默不語。
隨後他似乎想轉移話題：
“夜天古，心宗六劫本來無影無形，你卻好像能夠看見它們？”
“好像是。”
方塵若有所思：“是不是有人來殺我，無形中激發了我的求生欲，所以我便能看見那惰劫猥瑣的模樣？”
玄樞子掃了方塵一眼，緩緩道：
“與此無關，貧道開創心宗六劫多年，未曾見過有誰能看見心宗六劫，便是青吾之流，也不可能。”
“你能看見它，定然是身懷隱秘，是不是雲鶴傳授了你什麼神通？”
方塵沉吟道：“師尊傳授我的神通眾多，但好像也沒有過於特殊。”
頓了頓，他好奇道：
“玄樞子前輩，我還未曾見過祖師，你與祖師有過幾次碰麵，不知他現如今位於何處？
我想著有時間就過去請個安。”
玄樞子嗤笑道：
“你祖師？恐怕你去不了他在的地方。”
方塵神色一動：“是在哪裡？”
玄樞子沒有回答，隻是淡笑道：
“小子，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方塵沉吟道：
“玄樞子前輩，以你的能力，有什麼需要與晚輩做交易的？”
“嗬嗬，你也應該猜到，我如今在六劫崖之下無法出世。”
玄樞子淡笑道：“而這麼多年，隻有你能看見我，我也隻能選擇與你做一筆交易，希望你能替我去辦一件事。”
“前輩請說，晚輩當仁不讓。”
方塵抱拳道。
玄樞子見他態度這麼好，淡笑點頭：
“孺子可教。”
“你與聖王殿既然有仇，這次也是通過雲鶴的幫襯，才潛入其中，順勢來了這裡對吧？
我要讓你辦的事，正好可以削弱聖王殿的實力。
聖王殿當初從始祖閻君身上，得到了一雙眼睛。
我需要你幫我把這雙眼睛盜出來，帶到六劫崖。
而你，則能輕鬆度過後續五劫，底蘊至少增漲個七八倍不成問題。
日後帝境，也是吃飯喝水般簡單了。”
方塵心中升起一絲感歎。
前輩，你落後兩三個版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