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擂台,一定要小心一些,恐怕他會使用兵器。”
“沒事,我也有兵器。”
方塵拍了拍腰間,那裡有一根竹杖。
丁楚那個師妹見狀,無奈道:
“梅兄,你這根破木頭算什麼兵器。”
“彆小看破木頭,我用的趁手。”
方塵言罷,便不再言語,而是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盞茶工夫,許青鳥便緩步走上擂台,衝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
“諸位,今日是我黑虎武館跟青鬆武館賭鬥的日子。
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若我黑虎武館贏了,青鬆武館就要並入我黑虎武館。
反之,黑虎武館從今日開始的五十年內,不再為難青鬆武館。”
眾人眼中閃爍著一絲感慨。
想當年青鬆武館多麼厲害,在老館主的帶領之下,妥妥是雲渺城第一武館。
現如今,倒是沒落了。
“時辰差不多了。”
許青鳥看了一眼天色,便下了擂台。
邢金陀見狀,緩步朝擂台走去。
方塵也在這一刻閉著眼睛上了擂台。
“他為什麼要閉著眼睛?”
聖王殿的聖者今日也都在場,心中有些奇怪。
邢金陀看著方塵一步步來到擂台上,忽然道:
“你眼睛怎麼回事?”
“我習慣了,閉著眼睛我的戰力可以發揮出十成十,睜著眼睛反而隻有個兩三成。”
方塵道。
許青鳥臉色愈發鐵青。
當初對方可是睜著眼睛打他的,這麼說來,對方那時候隻用了兩三成的手段?
“你閉著眼睛,不可能贏我。”
邢金陀二話不說,如猛虎下山一般,忽然抽出兩隻紫金錘,便衝向方塵。
結果又是眼前一閃。
他便感覺到脖子被什麼東西點了一下。
然後是心口。
這時候他甚至連錘子都沒落下,保持著高舉之狀。
邢金陀看著方塵手中的竹杖,神色陰晴不定。
半晌,他放下雙手,冷聲道:
“我輸了。”
許青鳥差點驚掉大牙,驚怒不已:
“邢金陀你繼續打,憑什麼認輸!”
“如果他手中不是竹杖,而是劍,我的喉嚨和心口已經多了兩個窟窿,所以我輸了。”
邢金陀深深的看了方塵一眼:
“我會回軍中好好修行,過幾年再來找你。”
言罷,他便提著兩柄紫金錘一躍下了擂台,快步離去,也沒有搭理許青鳥的意思。
許青鳥和一眾黑虎武館的武師,全部陷入沉默之中。
丁楚和他師妹驚喜對視,沒想到短短幾息工夫,勝負就這樣決出了?
“許青鳥,你們黑虎武館已經輸了,那就要說話算數,五十年內不準再打我青鬆武館的主意。”
丁楚朗聲道。
不等許青鳥開口,一名體態雄壯的中年人領著十幾道身影緩步而至。
“黑虎武館說話算數,師弟不用擔心。”
許黑虎?
在場所有人看向此人的眼神,均變得無比凝重。
丁楚眼裡閃過一抹淩厲,隨後緩緩道: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不過此人你保不住。”
許黑虎看向擂台上的方塵,淡淡道:
“你在黑虎武館行凶,打殺黑虎武館武師呂南光。
這件事你要給個交代。”
“拿下。”
說話間,他帶來的那群人如狼似虎般往擂台湧去。
眾人忽然發現,這群家夥穿的全都是衙役服。
“是官府的人,這梅道光沒救了。”
不少人麵色微變,各大武館的武師神情肅然。
這種事但凡有官府插手,便隻會剩下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