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沉吟道：“我倒是沒想的那般深。”
吳嘯塵輕輕歎了口氣：
“本來他們若是活著，至少也能當個佐證，結果被你全都打殺，我就是回去也百口莫辯。”
那倒不一定。
方塵眼睛微微眯起。
他臨走的時候沒有對牛魔老祖的魂魄下殺手，特意用因果大幕盯著。
此間的勾魂使現身之後就要帶著牛魔老祖和他的手下魂魄離開。
結果牛魔老祖那位太祖爺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竟施法把牛魔老祖的魂魄請了回去。
那位勾魂使好像也很配合，並未強行帶走牛魔老祖的魂魄。
……
……
“太祖爺爺，事情就是這樣，還請太祖爺爺為我報仇！”
牛魔老祖跪在地上，淚水吧嗒吧嗒掉落。
他喊的那位太祖爺爺此刻眉頭緊皺，身旁的聖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牛魔老祖，最後目光落在那位勾魂使身上：
“這位……”
那勾魂使擺擺手：“陰間規矩如此，我已經給了麵子，讓他現身與諸位見最後一麵。
若諸位有什麼安排，隻要早些去陰間打點關係便可。
至於其他，我小小勾魂使做不了主。”
“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牛魔老祖的太祖爺爺客氣拱手。
“不敢當，在下玄惡。”
玄惡勾魂使微笑道。
“在下大羅妖宗牛百業，今日可否與玄惡兄交個朋友？”
牛百業笑著拱拱手。
“朋友？”
玄惡勾魂使不置可否。
“玄惡兄，這小子血脈特殊，還請玄惡兄帶他上路的時候多多照拂一二，短則三年，長則十來年，自會有人帶走他。
牛百業說話間，抓著一把內景元石不著痕跡的遞給玄惡勾魂使。
玄惡勾魂使眼睛微微一眯，掃了一下內景元石的數目，不多，三五十枚罷了。
他輕車熟路的收起，便笑道：
“百業兄，這種小忙問題不大，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帶你家這位後輩下去了？”
“我送送玄惡兄。”
“不用不用。”
不多時，玄惡勾魂使便帶著牛魔老祖以及一眾古妖宗修士的魂魄去了陰間。
“牛兄，剛剛你給了對方五十枚內景元石？”
另外一位聖者此刻才一臉詫異：
“值得嗎？我記得你是第一次來仙武大陸，那個牛魔小子順杆子爬，你還真把他當自家後輩了？”
“什麼叫自家後輩？我該喊他祖宗！”
牛百業神情一下變得陰沉下來：
“我懷疑他是我大羅妖宗太上老祖在外入世修行的分身之一！
本來這次要故作不知，好好拍個馬屁。
結果他卻被人在這種地界乾掉了，現在已經不是拍不拍馬屁的問題。
日後我恐怕要背上護祖不利的罪名！”
“竟有這等事……”
那名聖者麵色變了又變，眼中滿是驚訝。
“那個叫麻二狗的家夥，我得取他首級，把這件事平了。”
牛百業語氣幽幽。
……
……
“大羅妖宗太上老祖的分身之一？所以他背後的虛影，是這種來曆？”
方塵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