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靈陽當即閉嘴不語。
方塵見狀，便繼續道：
“我當年掃了牛魔老祖些許顏麵，這老匹夫見了我便要出手打殺，還好吳兄出麵說情。”
吳嘯塵？
眾修士眼神變得很是古怪。
這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為何吳嘯塵會替這個麻二狗說情？
他們看向方塵的眼神愈發狐疑。
婁靈陽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異色。
“不過，吳兄的麵子顯然不夠大，即便他出麵說情，那牛魔老祖依舊要對我下死手。”
方塵歎了口氣。
吳嘯塵臉皮微微一抽，沒有吭聲。
“他是大日皇庭的太子，他說情都沒用？牛魔老祖頂多算是外援，還能左右大日皇庭的決策？”
孟天舒皺眉道。
方塵忽然正色：“孟師兄，關鍵的來了！”
“大日皇庭那邊來了兩位上界的大人，其中一位認了牛魔老祖當玄孫，他就是仗著有這背景，才肆無忌憚！”
“好在上界來的大人說大日皇庭與天火聖宗之間存在一場賭約。”
“牛魔老祖既然認了對方當太祖爺爺，就不好再出手，免得壞了約定。”
“因為這，牛魔老祖才沒有當場對我下殺手。”
“上界來的大人！？”
“這不可能吧！？”
在場修士麵麵相覷，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震驚。
上界有大人物下來，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孟天舒神色一動：
“繼續，後來呢？”
“後來吳兄就負責押送我們去往前線斬首，打算借此打壓咱們的士氣。”
方塵：“結果半途就遇到牛魔老祖，這廝非要我的性命！”
“如果你所言不錯，牛魔老祖要是對你下手，那的確會壞了某種規矩。”
孟天舒若有所思：
“是那位上界的大人及時趕至，阻止了他？”
婁靈陽眼下似乎得出某種結論，看向方塵的眼神多了一絲淡淡的戲謔。
他已經知道對方為何會活下來了。
“那倒沒有。”
方塵笑嘻嘻的取出牛魔老祖的首級：
“我把牛魔老祖給宰了。”
婁靈陽看見這一幕，心底忽然湧起一絲涼意，眼神瞳孔巨震。
方塵繼續道：
“我還順便殺了他帶來的古妖宗修士。
這也是吳兄要跟我來此的緣故。
牛魔老祖一死，上界的大人物必定會徹查此事。
但因為沒有其他旁證，吳兄難免會被遷怒，說不好就得被賜死。
畢竟對上界大人物而言，大日皇庭的太子不算什麼。
所以我就勸吳兄反了大日皇庭，跟我一起來了咱們這。”
這一刻，眾修士什麼話也聽不進去，隻是呆呆的看著牛魔老祖的頭顱。
婁靈陽忍不住道：
“牛魔老祖是渡劫期，你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什麼！？牛魔老祖是渡劫期！？”
“不對吧，他才晉升合道期多久，怎麼就渡劫了？”
在場的合道期修士紛紛愕然，目光齊刷刷落在婁靈陽身上。
婁靈陽有所察覺，當即強笑道：
“在下因為牛魔老祖與逐月聖地有仇，特意施法打探了一番，才無意中得知牛魔老祖偷偷晉升渡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