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帕爾默。”
伯洛戈發出陣陣感歎,上一秒他還沉浸於偉大的責任與義務,覺得自己是背負種種隱秘的苦修士、獻身者。
但隨著清晨這荒誕的一幕上演,伯洛戈無意間被帕爾默一把薅回了塵世裡。
“我到底在煩惱些什麼呢啊。”
伯洛戈後仰了過去,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此時帕爾默提著褲子走了出來,見伯洛戈這副樣子,他繼續叫罵著。絀
“你還在笑!還在笑!”
帕爾默叫的越大聲,伯洛戈越是控製不住表情,他知道沃西琳為什麼會喜歡帕爾默了,很少有人能拒絕這樣的憨貨,他的生活裡仿佛就沒有陰暗麵一樣。
“沒什麼,沒什麼,”伯洛戈擺擺手,“我們該走了。”
“說來,你都負權者了,不好好慶祝一下嗎?”帕爾默係上腰帶,穿上襯衫。
伯洛戈說,“你們昨晚不是慶祝過了嗎?”
“可你不在場啊!”
“反正你們也隻是為了找個理由喝一頓,我在不在有什麼區彆嗎?”絀
帕爾默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直愣愣地看著伯洛戈,伯洛戈意識到自己言語裡的疏忽,慶祝隻是其次,帕爾默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和自己一起共度的歡樂時光。
伯洛戈正準備說些什麼,帕爾默眉飛色舞道,“你在的話,我們又有理由放縱喝一頓了,不是嗎?”
“啊?”
“重新舉辦嘍!”
伯洛戈把要說的話癟了回去,泄了氣般,一邊笑一邊苦惱似地搖頭。
“我會珍惜這段友誼的,帕爾默。”
伯洛戈由衷地說道。絀
正在彎腰穿鞋的帕爾默猛地挺直了腰,一臉的錯愕,眼裡寫滿了複雜。
“你在犯什麼神經?”
帕爾默打量著伯洛戈,懷疑他是不是晉升中搞亂了腦子。
伯洛戈很少會說這種柔軟溫暖的話,他最常對帕爾默說的話都是些“殺了他”“乾掉側麵的敵人”諸如此的。
帕爾默一瞬間警惕了起來,再聯想到剛剛在臥室裡發生的事,以及艾繆的苦惱。
帕爾默護住了胸口。
“彆,伯洛戈,彆,我們是搭檔,對吧?”絀
帕爾默越說越覺得不對勁,這王八蛋剛晉升負權者,就算動武自己也打不過。帕爾默的腦子有點問題,這是人們公認的。
“哈?”伯洛戈皺眉,“你神經吧?”
“你才神經吧!”
帕爾默覺得不止是自己喝多了,伯洛戈也是。
直到走上街頭,帕爾默懸起的心依舊沒有放下,他明顯能感到伯洛戈的不同,他變得有些……意外的開心。
這種開心不是來自於晉升的快樂,是一些帕爾默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帕爾默忍不住問道,“你在開心些什麼?”絀
“所有的事。”
“那是什麼?”
“這個世界啊。”
經過幾輪談話,伯洛戈的心情好了太多,就像眾者說的那樣,他需要點時間,需要和朋友對話,需要與這個世界產生更加緊密的聯係,以免自己與其脫節。
去熱愛這個世界。
伯洛戈說道,“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嗎?”
“美好?你是認真的嗎?”絀
帕爾默話音未落,刺耳的鳴笛聲響起,緊接著一輛汽車衝出街頭,直直地撞在路燈上,過了一會,警笛聲慢悠悠地追了上來,警察包圍住了劫匪,他們持槍對峙著。
目光放遠,帕爾默看到大裂隙內湧出的濃稠霧氣,他搖了搖頭,“這個世界確實很美好,但這個城市,這個城市的某些地方,我覺得可算不上美好。”
收起玩樂的心態,帕爾默正經了起來,“你覺得傑佛裡會把什麼工作交給我們?”
“我猜是侍王盾衛的。”
伯洛戈分析道,“國王秘劍始終是外部的壓力,可侍王盾衛,還有那些無言者,他們是存在於誓言城·歐泊斯內的威脅……”
“大裂隙?”帕爾默隱約地猜到了,“你覺得傑佛裡會派我們去大裂隙,解決他們?”
“解決不至於,但肯定和探查情報有關,”伯洛戈接著說道,“那裡是魔鬼的國土,唯有你我這樣的債務人,才能在迷霧裡看清前路。”絀
帕爾默喃喃道,“聽起來有些糟。”
“往好了想,現在我是負權者了,”伯洛戈保持著那股自信,“現在尋常的敵人可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問題就在這!”
帕爾默的聲音高了起來,顫顫悠悠地補充道,“我們遇到過尋常的對手嗎?”
“……”
伯洛戈認真地警告道,“你彆烏鴉嘴。”
“你也知道我的恩賜不可控,我儘量了……”帕爾默讚同地點頭。絀
兩人不久後抵達了墾室的內的一處階梯會議室,已經有些人提前來到了這,竊竊私語著,伯洛戈以為這會是特彆行動組的單獨行動,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好在在場的都是些熟悉的麵孔,伯洛戈推測,這應該是一次不同行動組之間的聯合行動。
“好了,人到齊了。”
傑佛裡清點了一下人員,其他人紛紛落座。
到場的人不多,除了伯洛戈與帕爾默外,便是哈特、坎普與雪萊,還有丘奇,總共他們六人。
伯洛戈沒見到艾繆,艾繆應該是被編入了瑪莫的手下,這些學者們應該在抓緊時間,研究伯洛戈所帶出的情報。
帕爾默和其他幾人打著招呼,尤其是見到丘奇這位前任搭檔後,帕爾默顯得更加興奮,隱約間聽到他在問,丘奇和阿菲亞的後續。絀
伯洛戈放鬆了下來,但隨即一陣節奏怪異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警覺,聲音由門外抵達至門內,一個好久未見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都準備好了嗎?”
失蹤已久的列比烏斯再度出現,他掃視了一眼人群,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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