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在不死的欲望中,保持自我。”見約克如此真摯,伯洛戈努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要知道,哪怕是現在,伯洛戈依舊會控製不住地對約克產生怒意,恨不得殺了他,而這正是來自源罪武裝的影響。
“我是伯洛戈·拉撒路,”伯洛戈禮貌性地伸出手,
“你對於這個世界,我是指超凡的這一部分,有多少的了解?”
“不多,”約克搖搖頭,
“但我能猜出個大概,無非正邪之分。”
“很好,我剛剛殺掉的那些人,就是超凡世界裡邪惡的一方,而我是正義的一方。”
“超凡的世界,真的可以以單純的正義與邪惡來區分嗎?”約克又問道。
“並不能,其實隻是立場的衝突而已,”伯洛戈說,
“我這麼說,隻是想讓你更好地理解下來的話。”伯洛戈在心底喃喃道,
“就像選擇一位平庸的君王和一位昏庸的君王,通常我們沒有完美的選擇答桉。”約克感歎道,
“和我預想的一樣。”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位治安官,而那個賦予你不死之力的家夥,是個頭號通緝犯,”伯洛戈強調道,
“我沒有開玩笑,一旦這種力量擴散,會引起什麼樣的災難,你心知肚明。”
“順帶一提,還有這件武器。”伯洛戈懸起鎖鏈,並沒有伸手去拿它,這件武器已經飲了約克的血,伯洛戈想要奪取它,似乎得先殺了約克。
關於暴怒冠軍的事,伯洛戈現在了解的還不夠多,例如他還猜測,源罪武裝所具備的力量,是否與暴怒的加護有關。
約克猶豫了一下,最終他選擇相信伯洛戈,準確說這種局麵下,他除了相信外,也沒有彆的選項了。
“那大概是六個月之前,那場大地震後發生的事。”約克講述起了那時的經曆,
“我被人活埋進了土裡,就在我快死之時,我……我感知到了某種力量的誘惑。”伯洛戈說,
“為了活下去,你接受了這股力量。”
“沒錯,我接受了,”約克接著說道,
“你可能覺得我是在為自己狡辯,但我確實有著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我要矯正我的錯誤。”約克的眼神裡透露著堅定,從他的言行舉止裡,都可以看出他那堅定的意誌,這令伯洛戈稍有改觀,要知道他很少會對一個潛在的敵人如此廢話。
伯洛戈問道,
“你做到了嗎?”
“自然如此。”約克肯定著,
“但我們的目的還沒有結束,那個人,那個賜予我不死之身的人。”
“你想殺了他?”伯洛戈覺得有些好笑,
“殺了這位‘恩人’?”
“他是邪惡的化身,喜怒無常的怪物,我知道他為什麼會複活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約克變得憤怒了起來,
“他僅僅是覺得這樣很有趣而已。”
“想一想,放任這種人活躍在人世裡,他會創造多少像我一樣的怪物,而那些像我一樣的怪物,又有幾人能保持我這樣的理智呢?”
“很好,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一致,神父。”伯洛戈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這次問話比他想象的要順利的多,
“我的目的也是殺了他,所以他是誰?”約克搖搖頭,努力回想當時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隱瞞。
“我不知道……我質問過他,可他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至於那把鎖鏈,”約克看向那懸浮的鎖鏈,
“這把武器也是他交付給我的,他覺得我會用得上它。”事到如今,約克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即便具備不死之身,可在沒有秘能的情況下,約克對上凝華者們依舊毫無勝算,所以他給予了約克這件武器,希望它引起更大的亂子。
至於他的目的……僅僅是覺得有趣而已。
“聽起來很符合不死者們的作風,”艾繆的聲音在伯洛戈的腦海裡響起,
“沒有任何目的,又或者說,唯一的目的就是弄出更大的亂子。”伯洛戈低聲抱怨著,
“我開始感謝不死者俱樂部的存在了,它就像一個問題兒童收容院,難以想象把這些不死者們丟到塵世裡,會引出什麼亂子。”越是這樣想,伯洛戈越發覺不死者俱樂部的重要性,而他也不準備殺了約克,而是打算把他帶給賽宗。
像是命運的巧合一樣,自己剛得知暴怒的秘密,就遇到了一位源罪武裝的持有者。
“哦,我想起一件事,”約克試著挪動身子,可他完全受到了伯洛戈的掌控,動彈不得,
“可以先放我下來嗎?”伯洛戈眼中的微光消散,頓時間,支撐約克的力量消失了,他一個踉蹌,但還是穩穩地站住了身體。
“什麼事?”伯洛戈問。
“雖然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但他說了另一個稱呼,”約克有些困擾,
“一個很奇怪的稱呼。”伯洛戈有些失去耐心了,
“叫什麼?”
“攝政王。”鬆懈的精神瞬間緊繃了起來,約克能明確地察覺到伯洛戈身上爆發的殺意,它們如浪潮般將自己吞沒,倍感窒息。
“攝政王?”伯洛戈重複約克的話,與此同時第一縷晨光從裂穀樓群間的縫隙垂落,它打在約克的臉上,帶來灼燒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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