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帕爾默這樣的蠢貨,此刻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他回頭看向伯洛戈,伯洛戈毫無懼色地握起羊角錘,大步向前。
兩人被卷入了這列詭異的火車中,並且煉金矩陣陷入了完全的沉默,沒有任何回應,至於伯洛戈的不死之身……伯洛戈暫時沒有嘗試的興趣,如果這詭異之地連同自己的恩賜一並封鎖,那麼一切都完了。
伯洛戈總不能留下帕爾默一個人抱著自己的屍體嚎啕大哭,哪怕自己沒有真的死掉。
呼……危難時刻,即便是專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詭譎的局麵。
伯洛戈悄聲地來到另一扇門前,謹慎地擰動門把手,這令他想起了自己第一年實習時的日子,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無聲地推開門,門後是另一間臥室,光線暗沉,內部的布置極為簡潔與工整,地麵一塵不染。
伯洛戈隱約地聽到了室內響起的輕微呼吸,他示意帕爾默留守在門外,伯洛戈自己則深入其中。
從直覺的判斷來看,這間臥室裡的人應該和自己一樣,也是倒黴的乘客之一,隻是伯洛戈暫時不知道對方是誰。
邁入室內,伯洛戈看清了那躺在床上的家夥,她的睡姿極為標準,方方正正,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像是躺在了棺材板裡一樣。
伯洛戈收起了錘子,喊道,“艾繆,醒醒。”
“嗯?”
艾繆睡眼朦朧地看向伯洛戈,“伯洛戈?我這是做夢嗎?”
伯洛戈催促道,“不是做夢,快起來,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哦哦……”
艾繆眯著眼,她根本就是沒睡醒,說不是做夢,她還是模模湖湖地起身,然後收拾東西,伯洛戈則適時地轉過頭,像是保安一樣守在門口。
當艾繆穿完衣服,對著鏡子整理自己那亂糟糟的頭發時,遲鈍的腦袋隨著意識的清醒運轉逐漸加速。
等一下……如果不是做夢的話,為什麼伯洛戈在這?
艾繆僵硬地轉過頭,伯洛戈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女士起床有很多工序,但現在不是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了,看看帕爾默,多麼敬業的一個孩子,他身上甚至隻裹著床單。
伯洛戈說,“你好了嗎?我們該走了。”
“啊……嗯。”
艾繆本想放聲尖叫一下,來表示自己內心的震驚,但看伯洛戈那副嚴肅的模樣,他沒在開玩笑,隻好努力把聲音與震驚都癟了回去。
以伯洛戈的思維方式,他根本不會想那麼多,但艾繆還是覺得有些害羞,這時門外響起兩聲一前一後的慘叫,伯洛戈暗想不妙,立刻跑了出去,隻見對麵的房門此刻被打開了。
當伯洛戈進去時,帕爾默把床單纏在身上,像是一件貼身的禮服,在帕爾默的對麵,哈特抱起抱枕,護住自己的下半身,眼裡儘是驚恐,縮在角落裡。
“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啊!”
和艾繆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在伯洛戈眼前換衣服相比,哈特所經曆的才是真正的震撼人心。
有什麼比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你床前還要驚恐的呢?有的,比如他隻裹了一身的床單。
“我拿你當兄弟的啊!”
“如果不是兄弟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啊!”
兩人對著吼了起來,帕爾默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他反而斥責起了哈特,“你小子怎麼回事啊!這麼具備童趣嗎!”
帕爾默伸手抓起一個黑色的毛絨玩偶,見鬼,哈特的床上堆滿了毛絨玩偶,還全是用他毛織的。
“你懂不懂什麼叫隱私啊!”
哈特剛吼完就注意到了門外的伯洛戈,還有剛換好衣服,跟上來的艾繆。
自己這柔情的一麵被毫無遮掩地看清了,哈特的大腦開始宕機,他甚至想自己要不要辭職。
“冷靜一下各位!”
伯洛戈站了出來,聲音沉穩,“我不知道你們在犯什麼神經,但請你們注意一下,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妙。”
見伯洛戈出來穩場,哈特的情緒穩定了不少,任誰突然被闖入房間都會震怒不已。
“怎麼回事?”
冷靜下來後,哈特意識到眼下的情況有問題。
“我們……”
伯洛戈正想對哈特解釋當下的情況,這時門外傳來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正處於歡樂園中。”
金絲雀站在門口,手裡握著空蕩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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