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西琳,最近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能出門散步了,但還是不能走太久,太久就會被拖回來,關在屋子裡。”沃西琳抱怨著。
“聽家裡人的話,風源高地那個鬼地方,風大的很,小心感冒。”帕爾默關心道。
“我知道,我知道,對了,最近我還學了卡祖笛,你要聽聽嗎?這東西不怎麼耗費體力,大家就沒反對我。”
嘴上谘詢帕爾默的意見,但不等帕爾默回答,一陣陣富有節奏的奇妙放屁聲便響了起來。
帕爾默能想到那個家夥叼著笛子,一邊吹一邊扭的樣子了。
“你這是得了腸胃炎嗎?”
“這是曲子,曲子啊!”沃西琳抗議道。
帕爾默笑個沒完,說話也斷斷續續了起來,“還是你厲害啊,我怎麼學都學不出你這天生喜劇人的感覺啊。”
“彼此彼此啦。”
笑也笑夠了,沃西琳又問道。
“你最近怎麼樣呢?那個新搭檔如何?”
“還不錯,是個狠茬,殺人不眨眼的那種,”帕爾默讚歎道,“哇,和他一起行動,安全感爆棚好吧。”
“不會很難相處嗎?”沃西琳問。
“沒有,雖然他是個暴力狂,但其實他也蠻神經質的。”
帕爾默試著對沃西琳描述他眼中的伯洛戈。
“這家夥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就……非常嚴肅,但有時候這家夥也會說些怪話,配合他那副嚴肅的態度,加上一本正經的語氣,就很令人想笑。”
“比如呢?”
帕爾默想了想,以他對伯洛戈的了解,幻想出那樣的一個情景。
“比如他這個人行動前,總會把自己打扮的乾淨整潔,但一沾血了,整個人就跟瘋狗一樣失控,會一邊講冷笑話,一邊敲碎彆人的骨頭。
如果你問他‘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他說不定能回一句‘你的衣品很爛’之類奇怪理由。”
講到這,帕爾默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但對話另一端的沃西琳比他笑的更大聲,直到笑咳起來。
“聽起來會是個很有趣的人。”
“確實蠻有趣的,他大概是那種悶騷的類型,外表很冷漠,但內心戲十足。”
回憶暴風雨夜下,伯洛戈神經病似的發言,帕爾默說,“他還有些表演人格,隨時隨地都站在舞台上。”
帕爾默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
“等有空回去了,我說不定能帶上他,讓你看一看。”
“好啊……那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沃西琳問道。
“這個嘛,說不定最近就能回去了,彆擔心,我這人很幸運的,死不了。”
帕爾默思索著詞句,說著自己那套安慰人的話。
“你也是,記得養好身體啊,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知道,知道。”
又絮絮叨叨了幾句,帕爾默掛斷了電話,結束了這一周一次的電話聯絡。
隻是結束電話的帕爾默看起來並不開心,他覺得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你沉浸於另一段生活之中,忘記了諸多的煩惱。
可煩惱並沒有被解決,隻是被自己忽視、逃避掉了。
帕爾默表情舒緩了下來,每次都是這樣,他既覺得高興,又覺得很難過,情緒複雜的讓他不知所措。
如果伯洛戈在這,看到帕爾默這副樣子,一定會驚出叫聲。
帕爾默很少有安靜的時候,而現在他一副茫然的樣子,安靜地縮在角落,像極了他口中抑鬱的哲學家。
“啊……也確實該找個時間回家了啊。”
帕爾默仰起頭,心裡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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