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清洗乾淨後,換了一身居家服的薑問宇,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交叉平放在小腹部的雙手,居然沒有纏滿紗布。
這是兒子的手?還是孫女的?
隨後,他又看見,手下麵的身子,也沒有紗布。
詫異之下,他忍不住抬起了頭,這一抬,整個上半身也抬起來了。
不過,他根本就沒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雙手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雙手,然後,雙手顫抖著,慢慢抬了起來,送到自己的眼前仔細觀看,忍不住老淚橫流。
這時,一旁的魏冉輕聲道:
“爺爺,恭喜你,你已經完全康複了!”
薑問宇抬頭看了看魏冉,嘴裡喃喃地念叨著:
“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另一側,魏冉武,您已經沒事了,可以下床了。
來,下來走幾步試試。”
說完,父女兩各拉起薑問宇的一隻手。
薑問宇渾身戰栗著,慢慢挪動著,緩慢落到了地麵。
魏武鼓勵道:
“爸,彆怕,站起來。”
然後,父女兩一起用力,薑問宇在他們的拉扯下站了起來,慢慢伸直了腰身,緩緩邁了一步。
然後,兩步,三步
再然後,薑問宇忍不住掩麵痛哭。
魏武從後麵抱著他,魏冉鑽進了他的懷裡,從前麵抱著他,哽咽著說:
“沒事了,爺爺,您已經好了,一會,咱們回家!
帶上太姥爺、太姥姥,還有奶奶,一起回家。”
薑問宇死勁地點頭,卻是怎麼也抑製不住哭聲。
許再興和薑鐘離聽到哭聲,雙雙跑了過來敲門,不停地問:
“怎麼了?”
“怎麼了?”
魏冉放開爺爺,擦了擦眼淚,去開了門,。
兩天不分先後地搶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半晌,許再興撲倒在地,嚎哭不止。
又過了幾分鐘,薑問宇終於緩過來了,伸手扶起了許再興,然後說:
“彆哭了,許叔,我想先下去,給嶽父嶽母他們磕個頭。”
開門出來時,門口站滿了醫門的那幾個弟子,見到魏武父女攙著薑問宇出來,全都大吃一驚。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短短三天時間,一個重度燒傷四十多年,全身疤痕粘結,無法行動、無法說話,隻能長期臥床、吃飯靠喂,大小便全都在身上的薑問宇。
竟然完全康複了!
竟然自己下床了!邁步下樓了!
而且,他那雖然有些清瘦,眉毛也很淡的臉,一點疤痕也沒有!
手上也是,什麼疤痕都沒有!
他們這個門主,是人還是神?是神仙還是妖怪?
樓下一直在守著靈堂的戰士們,看見一行人下樓,心裡不由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