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王麻子人呢?!
於氏隻覺得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海裡炸響,弄得她頓時頭疼不已,可眼前這情景又容不得她問個仔細,於是隻能拋開這些不提,緩了緩心神,假裝沒好氣地道,“珠丫頭,你這是去哪了?怎麼院門都沒關?”
聞言,朱珠似笑非笑道,“不過就是在屋子裡頭待得氣悶,出去走走罷了,我想著也走不遠,就沒鎖院門。”頓了頓,看了一圈眾人,道,“倒是二娘,您帶了這麼多人在我屋子門前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要捉了我去。”
聽了朱珠的問話,於氏還沒有開口,泥瓦匠家的娘子倒先開了口,“誒,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咱們可都是好意。可彆空口白牙汙了咱們去!”
泥瓦匠家的娘子話音剛落,一旁站著的婆娘們都竊竊私語,好似一腔好意被朱珠當成了驢肝肺。
若是放在平時,於氏必定會順著泥瓦匠家娘子的話裝可憐,但這會兒她的計劃被打亂了,心裡頭慌得很,哪裡還有那心思?
於是,她對著眾位婆娘道,“咱們家珠丫頭身子弱,平日裡也沒見過這麼多人,口無遮攔了些,大家可彆往心裡頭去。既然珠丫頭沒事了,我這心就踏實了,走,咱們還是按照方才說好的,挑花樣子去。”
說著,於氏又轉頭囑咐朱珠,道,“下回出門記得鎖院門,不然,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我該怎麼與你過世的爹交代。”
朱珠點頭,甚是乖巧地笑道,“知道了,二娘。”
於氏見朱珠沒有不依不饒,遂鬆了口氣,扯了朱瓊和朱珊,帶了眾位婆娘往堂屋去了。
朱珠則抱著司昊宸,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口瞧著,直到她們拐了彎,不見了人影,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於氏,今日這事,就暫且放你一馬,日後可沒那麼便宜了。
……
到了晚上,於氏按照與王麻子事先約好的,悄沒聲息地往破屋子裡來,可等了半宿都沒有等到王麻子,隻得惴惴不安地回了家。
接下來的時日,葛掌櫃倒是來了幾次,但那王麻子一直都沒有蹤影。
有一回,於氏實在按捺不住,便往隔壁村走了一趟,私下裡旁敲側擊了一番,聽那村子的人說王麻子早些日子就不見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於氏心裡頭懷疑是朱珠搞的鬼,但又想著朱珠一個弱女子哪裡能將王麻子一個大男人給害了?
這越是不見人,於氏就越是心驚肉跳,也越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小心翼翼地配合著陳氏給朱珠操辦婚事。
可提心吊膽地又過了一陣了,一直見無事發生,於氏就漸漸地將這事給拋在了腦後。
……
隨著朱珠的婚期臨近,家裡頭喜慶的意味越發的濃鬱,可朱瓊卻心氣越發的不順,時常在於氏耳邊抱怨她怎麼不好好整治朱珠。
於氏煩了朱瓊的抱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驚肉跳被她又挑了起來,遂強行送了朱瓊回自己的娘家住些日子,好好地排解排解她的情緒,彆杵在自己眼前添亂!
司庭遠和朱珠成親的前兩日,朱瓊卻自個兒回了家,於氏對此非常詫異。
朱瓊隻道,於氏的老娘這段時日勸了她不少,她想開了。並且表示,家裡頭大姐成親,她這個做二妹的也該回來幫襯著點。
於氏見她如此這般的心平氣和,眉眼間也沒了前些時日的陰鬱,心喜朱瓊終於懂事了,便放心了下來,繼續和陳氏一起操辦朱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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