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二夫人撇嘴,道,“可不是!被退了親了,還敢明目張膽地回來。藝兒,回頭定親禮上,你可得給我好生地爭口氣,落了那大房的麵子!”
李家大姑娘滿臉笑容地道,“知道了娘,您就瞧好了吧。不過,女兒覺著,隻要女兒往那兒一坐,就能將李茜茹給氣昏過去。”
“你這話說得有理。”李家二夫人捂著嘴笑了半晌,又道,“這世上哪有心上人被搶,這般痛苦的事兒了?!”
“呸呸呸……”李家大姑娘嗔怪道,“娘,您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軒林哥哥本該就是我的,他大房不過就是占了個嫡字罷了,所以之前才落到了李茜茹頭上!我這會兒不過就是拿回屬於自個兒的東西。”
聞言,李家二夫人假意打了打自個兒的嘴巴,道,“瞧我這張嘴,怎麼儘說些不著調的話!什麼搶不搶的,合該就是你的!”
“這才對嘛!”李家大姑娘摟了自家娘親的手臂,一頓撒嬌。
李家二夫人自是受用得很。
在李家二夫人和李家大姑娘瞧不見的背後,兩個二等丫鬟正收拾著屋子,她們默默地瞧彼此望了一眼,那眼神裡滿是鄙夷。
雖則她們被撥來了二房做丫鬟,但心裡頭對二房這些個主子頗為不屑,尤其是李家二夫人和李家大姑娘這對母女。
聽聽她們方才說的是什麼話?如何叫做那許公子本該就是大姑娘的夫婿?
這李家上下,誰不曉得,大房的二姑娘打從娘胎起就與許公子定了娃娃親。若不是許公子中了煞氣,哪裡能輪得到八字還算不錯的大姑娘?!
說來還是大房的二姑娘命不好,臨到快成親了,許公子發生了那樣兒的事兒,平白便宜了大姑娘!
“走吧,既然大嫂和茜丫頭回來了,咱們也該去瞧瞧才是。”李家二夫人拍了拍李家大姑娘摟著她胳膊的手,笑道。
李家大姑娘點了點頭,道,“娘說的是。”說著,便扶了李家二夫人一道出了房門,往大房所在的院落走去。
不提李家大房和二房之間如何打機鋒,卻說朱珠這頭,進了城西小院兒不久,白蘇和白芷也到了。
仔細地問了一番那五個賊子的事兒,得知他們已經被縣衙官差帶走,朱珠便放下了心來,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欠。
白芷見朱珠一副困頓的模樣,便笑著道,“世子妃去屋子裡頭睡一會兒吧。”
朱珠點頭,道,“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卻是有些累了。你們也歇息去,等緩過勁兒來,咱們去天香樓吃晚飯。”
白蘇和白芷原想說不累的,但是朱珠體恤她們,她們便不能不知好歹,於是笑著應了下來。先伺候了朱珠去屋子裡頭歇息,自個兒兩人才各自去歇息不提。
歇息了一個時辰,朱珠便醒了,洗漱了一番,便帶著白蘇和白芷一路走去了天香樓。
剛踏進天香樓,就被眼尖的房掌櫃瞧見,上前來笑著見了禮,迎上了二樓廂房。
待朱珠落座,房掌櫃親自給她倒了茶,遞到了麵前。
朱珠笑著接過,道,“房掌櫃如此客氣作甚?!”
房掌櫃嗬嗬一笑,道,“您現如今可是咱們這天香樓的小東家,我可不得殷勤一些?!”
朱珠一怔,繼而失笑,道,“那我可是得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房掌櫃道,“隨您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