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何禦醫給張木匠家的大兒子治好了腿,再住了幾日便回了縣城,可這會兒卻出現在這兒,朱珠才有此一說。
何禦醫嗬嗬笑道,“誒~這徒弟出門在外,我這做師傅的該替他好生看顧著家裡才是,所以我還是與你們一道為好。”
“嗤……”站在一旁的白芷突然笑了一聲,朝何禦醫道,“您啊,說得倒是好聽!您分明就是惦記著夫人做的飯菜,是也不是?!”
何禦醫被白芷大咧咧地拆穿了目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指著她就道,“你死丫頭,不說話也不會死,你快給我閉嘴了去!”
白芷朝何禦醫扮了個鬼臉,道,“就不閉就不閉,您能拿我怎麼樣?!”
何禦醫“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瞧著竟像是被白芷氣得不行。
朱珠出來打圓場,笑道,“好了好了,白芷你彆說了,何禦醫你也彆氣了,氣大了傷身,不值當。”
聽朱珠這般言語,何禦醫才冷哼道,“看在我徒弟媳婦兒的麵子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白芷挑了挑眉,將他的話嗤之以鼻。有不明真相的人在的情況下,這何禦醫總是喚了世子爺為徒弟,喚了世子妃為徒弟媳婦兒,可算是占儘了世子爺和世子妃的便宜!
白芷想著,若是何禦醫不是一大把年紀,她定是要尋了個麻袋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他裝在麻袋裡打上一頓,才能解氣兒的!
“夫人,我去灶房做飯了。”丁嬤嬤瞅著外頭的天色不早了,便對朱珠道。
朱珠點了頭,吩咐了一句,“從今兒個我從鎮上帶回來的豆腐裡取兩塊出來,做了麻婆豆腐,再做一道涼拌黑木耳,其餘的,你自個兒看著辦。”
丁嬤嬤應了一聲,屈身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了堂屋,去做飯了。
而這會兒何禦醫卻是滿臉的失望。
白芷笑道,“怎麼?還真想吃夫人做的飯菜?!”
何禦醫撇了嘴,道,“誰不想吃我徒弟媳婦兒做的飯菜?!你不想?”
白芷被問的一愣,半晌沒有回話,是啊,這麼說來,其實她也想吃朱珠做的飯菜!
朱珊原是依偎在朱珠身旁,這會兒站直了身子,笑道,“哪裡有人不想吃我家大姐做的飯菜的?!若是有,那那人定是腦袋被驢踢了。”說著,朱珊撐不住又笑倒在朱珠身上。
“哈哈哈……”何禦醫也跟著笑,“小珊兒這話說得真真有理!”
白芷覺著這會兒她不能說話了,如果與何禦醫對著乾,那她可不就成了朱珊口中的那個腦袋被驢踢了的人了?!可如果同意了何禦醫的說法,那何禦醫可不得在自個兒麵前嘚瑟了?!不成不成!
所以,閉口不言是上策!
……
堂屋裡的幾人說著話的時候,一聲鷹叫劃破長空,白蘇與白芷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眸裡滿是驚喜,是世子爺養的那隻雄鷹!
“夫人,定是公子來信兒了!”白芷興奮地道。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白蘇變疾步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就拿了一個小木桶進來。
白蘇恭敬地將那小木桶交給了朱珠,朱珠迫不及待地將它接過,打開之後,粗粗地一瞧,裡頭並沒有塞信紙,難不成那雄鷹並不是回來送信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