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熱鬨的眾人見熱鬨散了,也紛紛議論著回了家,畢竟這年三十的,還得回家張羅著晚上的年夜飯呢!
“親家母,今兒個真是對不住了,我們也不曉得我那伯娘和堂嫂居然起了這等子荒唐的心思。”小張哥抱拳對著鐵柱娘,歉意地道。
鐵柱娘揉了揉額角,疲憊地揮了揮手,道,“不怪你們,這旁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你們也左右不了不是?!”
“多謝親家母體恤。”深感於鐵柱娘的深明大義,小張哥終是露出了笑容,感激了一番。
這會兒,鐵林上前一步,甕聲甕氣地對金玲道,“金玲,你儘管放心,我鐵林這輩子隻娶你一個,彆人我瞧不上!”說完這話,鐵林的臉泛了紅。
金玲更是紅透了臉,就連那脖子都紅了,羞澀地低垂了頭,恨不得此刻地上就有一個洞,好讓她鑽進去,不被人笑話。
在場的眾人沉默了一瞬,隨即便笑了起來。
朱珠走到金玲身旁,拉過她的手,笑道,“聽著了沒?鐵林他可非你不娶,你啊,好福氣!”
聞言,金玲的頭垂得更低了。
鐵林瞧金玲這模樣,知道她臉皮薄,便護了她,對朱珠道,“嫂子,你可彆說了……”
沒等鐵林說完,朱珠便拿眼去瞪他,嗔道,“怎麼?這就心疼了?!”
鐵林一噎,結結巴巴地道,“嫂子……胡……胡說……什麼啊?!”
“噗嗤……”鐵柱娘忍不住笑道,“行了,你嫂子跟你逗著玩兒呢!”
正當鐵柱娘請了朱珠、小張哥家進屋說話的時候,外頭傳來動靜。幾人一道循聲望去,隻見一輛馬車緩緩地朝這兒駛來。
朱珠一瞧,便曉得是天香樓來人了,因為那車夫赫然就是天香樓的人。
“你們好生說話,這家裡來人了,我先回了。”朱珠笑著與鐵柱娘她們道。
小張哥也認出了那車夫,便點了頭,笑道,“妹子先去忙吧。”
朱珠含笑點頭,便出了鐵家,往自個兒家門口走去。
不過幾步路,朱珠便在自家門前站定,等著那馬車臨近。
不消片刻,馬車穩穩地在朱珠跟前停下,車夫跳下馬車,緊跟著馬車裡出來一人,是整日裡跟在房掌櫃身後的小二。
隻見他跳下馬車,對朱珠拱手笑道,“小東家,小人奉了東家和房掌櫃的吩咐,來給您送年禮來了。”說著,便掀開簾子,讓朱珠瞧馬車裡頭擺著的年禮。
朱珠微微頷首,笑道,“冷公子和房掌櫃客氣了。”
“那小人就給您放屋裡頭去?!”那小二殷勤地問道。
朱珠點頭,吩咐身後的白芷,道,“你幫著這位小哥些。”
白芷應是,上前就準備與那小二一塊兒將年禮給搬下馬車。
而那小二哪裡能讓白芷動手,忙笑道,“不用姐姐幫忙,我一個人可以,就勞煩姐姐給我帶路即可。”
白芷挑了眉,既然不要幫忙,那她也不會勉強,因此隻引著那手捧了不少年禮的小二進了院子。
一時,小二將年禮都搬進了堂屋裡,便來與朱珠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