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談一事,日後還請舅舅多多教導。”邊走,司庭遠便如此這般地客氣道。
李家老爺曉得司庭遠說這話是掩人耳目,回想起方才在書房裡頭的對話,李家老爺不禁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應道,“應該的,應該的。”
跟在李家老爺和司庭遠身後的小廝有些納悶,進書房前,自家老爺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怎麼這會兒卻是對這表姑爺帶了些尊重又有些惶恐?
這……不應該啊!
難道……難道……難道這表姑爺棋藝高超,將老爺比了下去?!
對了對了!自家老爺本就不會手談,被比下去那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正當那小廝胡思亂想的時候,花廳已到,李家老爺和司庭遠踏進門去,李家夫人和朱珠她們迎了上來。接著,一行人在桌旁一一落座,吃起酒席來。
一時,賓主儘歡,直到華燈初上,席麵才被撤了下去,一行人又回了正堂喝茶說話。
約莫坐了小半個時辰,司庭遠和朱珠才告辭離開。
李家老爺和夫人留他們住一晚,朱珠以司昊宸還在城西小院兒為由推脫了去。
李家老爺和夫人無法,隻得將他們送出了門,讓他們回了城西小院兒。
……
夜深人靜,司庭遠和朱珠躺在床上。
朱珠把玩著司庭遠的手指,問道,“相公,你與舅舅將實情和盤托出了?”
司庭遠點了點頭,開始說起今兒個下晌在書房裡的事兒來。
“哦?”朱珠有些詫異地轉過身,雙手抵在司庭遠的胸膛上,問道,“舅舅曾受過父王的恩?!”
司庭遠含笑點頭,“不錯。據舅舅所說,那年他行商路過燕山腳下,被一窩山賊給堵了個嚴實,正當山賊要搶貨害人之時,父王恰巧率親兵到此,便將舅舅的商隊給救了下來。”
“這事兒可真巧!”朱珠感歎了一聲。
“是巧!”司庭遠讚同,又道,“更巧的是,父王當時不慎遺失了一方玉石,恰巧被舅舅給拾了去。想當年,父王可是因此懊惱了好些時日,沒成想卻在舅舅的書房裡頭擺著!”
聽到這,朱珠不禁捂了嘴,笑道,“這約莫就是緣分。”
“嗯……”司庭遠輕輕了應了一聲。
“哈……”這會兒,朱珠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司庭遠瞧見了,將她往自個兒的懷裡攬了攬,又給她將被子蓋嚴實了,繼而笑道,“今個兒東奔西跑的,又說了好些時候的話,你該是累了,早些歇著吧,明兒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可不能馬虎了!”
朱珠微微點頭,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眸,不消片刻,輕淺沉穩的呼吸從司庭遠的懷裡傳來,朱珠睡著了!
司庭遠亦是閉了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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