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傅見司庭遠實在沒有說話的興致,便識趣地告退下去,由冷墨陪著回房歇息。
冷墨伺候著田太傅歇下,無視葛瓊在屋外巴巴地候著自個兒,徑直抬腳往外走去。
慘遭無視,葛瓊恨得在原地直跺腳,“我活生生一人站在你麵前,你居然視而不見!冷墨,你的心是用石頭做的不成?!”
聞言,冷墨停下腳步。
葛瓊心中一喜,可下一秒她卻再也笑不出來。
隻見冷墨緩緩轉身,麵含冰霜地道,“你最好與司夫人中毒之事無關,否則,休怪我無情!”
葛瓊氣急,“你彆不分青紅皂白對我隨意誣陷一通,那賤人中毒與我何乾!”
冷墨嗤笑,“最好是……”說著,便轉身離去。
葛瓊發了一通火,踢翻了一旁的木桶,瞧著裡頭的清水流了一地,心裡頭才好受許多。
書房裡,司庭遠正接了暗二遞過來的信,欲打開瞧上一番,卻見冷墨去而複返,遂收了信,挑了眉問道,“冷公子如此折返所為何事?”
冷墨道,“恕在下冒昧,請問司公子,尊夫人所中何毒?”
司庭遠揮退暗二,朝冷墨搖頭道,“我對毒理一知半解,隻聽白蘇言,那毒來自西域,中毒之後不會立時奏效,而是過了幾日才會毒發身亡。”
冷墨一驚,喃喃自語,“莫非是……”
司庭遠瞧冷墨眉頭緊鎖的模樣,便問道,“冷公子是否想起什麼?”
冷墨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是無言地搖了搖頭。
冷墨這分明有心隱瞞的模樣,讓司庭遠蹙了蹙眉,可他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待冷墨離開後,吩咐暗二去盯著他,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得放過。
夜,悶熱難耐,在屋子裡放了冰,才覺得涼爽了些。
田太傅靠在床榻上看書,小廝在一旁用扇子給他扇著風。
冷墨的貼身侍衛敲門進來,說是冷墨的吩咐,讓小廝過去一趟。
田太傅不解,遂問貼身侍衛緣由。
那貼身侍衛搖頭,隻道不知。
田太傅也就隨口一問,也沒有多深思,點頭讓自個兒的小廝去了冷墨處。
小廝進了冷墨的屋子,就立時被貼身侍衛給壓著跪在了地上。
小廝還在發懵,冷墨就開始了連番的質問。
冷墨雖是個商人,但多年的商場沉浮讓他練就了一番抓住彆人的弱點,逐個擊破的能力。
少時,屋子裡就傳出低低的求饒聲,那小廝已然被問得潰不成軍,將事兒都如同倒豆子一般,與冷墨和盤托出。
“公子饒命,奴才都是應了老太爺的吩咐才,才……”小廝泣不成聲。
冷墨握拳,垂眸。
果然如他所料,下毒之人竟真的是田太傅。
隻是……為何外祖父要如此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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