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冷哼,“可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被人欺負到頭上來,可彆說我沒有提醒你們父女倆。”
“就是啊大姐,咱們女兒家還是矜持點好。”朱瓊順著於氏的話,對著朱珠嬌聲道。
“矜持?”朱珠挑眉,嘴角帶了譏諷的笑意看著朱瓊,好似在說你一個失了身的女子也配和我談矜持?
朱瓊不是傻子,看得明白朱珠的意思,氣得差點掉了眼淚,跺了跺腳,就跑出了堂屋。心裡怨恨著,果然如那老尼說的一般,這死丫頭就是與自己命裡犯衝!
於氏忙讓朱珊跟在朱瓊身後頭去追,她自己則轉而指責朱珠,“珠丫頭,瓊兒也是關心你,你這……太不像話了。”
朱珠一臉的無辜,“我可沒說什麼。”
於氏被她一噎,話堵在了喉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半晌才道,“我算是明白了,我和瓊兒在你們父女倆眼裡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吃力不討好!好心當成驢肝肺!”
朱珠哄著被說話聲驚擾到的司昊宸,頭也不抬地道,“知道是您和二妹好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詛咒我今後就是被人欺淩的命!”
“大友,你看看你這閨女,說話夾槍帶棒的,我和瓊兒不過就是為了她好,她反倒……啊!我和瓊丫頭怎麼就這麼命苦!”於氏聞言朝朱大友嚷嚷。
“珠兒說得對,你少沒事找事,顛倒是非,自從你帶著瓊丫頭嫁到我老朱家,你們哪裡受到薄待了?雖然瓊丫頭不是我親生的,但我自問也儘了一個做爹的責任,我倒沒想到你今日會說出這番話來。若是覺得虧待你們了,覺得命苦了,那你就帶著你的瓊丫頭滾出我老朱家,過你們的好日子去!”朱大友毫不留情地對於氏冷聲道。
可他這心裡頭卻在猶疑,平日裡朱珠雖然和於氏關係一般,但從來都是個乖巧柔順的性子,也從沒有說出過這般話,今日怎麼……難道是昏迷多日變了性子?
朱大友瞅著朱珠,一時就沒有說話。
朱珠仿佛知道朱大友的心事,抬眼對著他甜甜地一笑。
朱大友心底一鬆,暗罵自己混蛋,閨女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性子變了就變了,說到底,無論變成什麼樣不都還是自己的閨女?
“呸,我偏不如你的意!”於氏聽了朱大友的話氣怒不已,“哼”了一聲,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換衣裳。
……
年初二,朱大友和於氏帶著朱瓊和朱珊一起去了於氏的娘家走親戚,朱珠則一人待在家裡照顧司昊宸。
這一晚,於氏和她老娘湊在屋子裡嘀嘀咕咕了好長時間才睡下。
住了一晚,在年初三的下晌,朱大友心裡惦記著朱珠,連晚飯都沒用就帶著於氏娘仨匆匆地往回趕。
臨走的時候,於氏她老娘臉陰沉沉地瞅了眼朱大友,對這女婿頗為不滿。
朱大友自是瞧見了,但卻並不在意。他朱大友又不是那種靠著妻子娘家才能成事的窩囊廢,用不著腆著臉看人臉色過日子。
於氏她老娘給於氏使了個眼色,於氏點了點頭,便隨著朱大友回家去了。
“娘,您和妹子這是?”於氏她大哥正巧看到自家老娘和於氏的互動,便問道。
於氏她老娘眼裡晦暗一片,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妹子家裡很快就會清靜了。”
於氏她大哥想到什麼,驚駭道,“娘,您是要?”
於氏她老娘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回了屋,留下於氏她大哥臉青一陣白一陣,心下越發不踏實。
這都收手多少年了,萬一有個岔子,那……罷了罷了,自家老娘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隻能由著她去了,但求不會出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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