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客唇角勾了勾,動都沒動,氣定神閒的說:“他們剛才都說了,那小娘們滿手的血,說的不是你是誰,所以他們找的是你。”
他雖然蒙著臉,可是墨卿晚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玩味。
可惜打不過,是真的打不過,墨卿晚隻能暗自捏拳頭。
她咬著牙說:“大人可真是英明神武啊!”
“大少奶奶謬讚了!”田客陰陽怪氣的回了句,說完便自顧自坐到路邊,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玉牌去了。
趙歸林見了,走上前去問道:“我們是一幫流放的犯人,哪裡有錢財,你們訛她也沒用。”
“我早看出你們是犯人,隻是我不明白你們既然流放,卻又為何沒有黥麵?難不成是什麼走後門的貪官汙吏?”叫春爺的男人邪笑著問。
“我等雖然流放,但並沒有犯下彌天大錯,狗……朝廷念在我爹一身戰功,我大哥為國身死,便沒有賜下黥麵之刑,”趙歸林說。
那春爺一聽,立刻瞪直了眼睛問道:“一身戰功?你們是何人?你爹又姓甚名誰?”
“我爹便是鎮國大將軍趙峰!我們這裡都是他的家人,這位大人是押送我們流放的錦衣衛。”趙歸林說。
男人一聽,立刻跨步走到趙峰麵前,看見他臉上一道橫跨了半張臉的刀疤,氣質更是英武不凡。
他突然雙手一抱拳,向著趙峰便是撲通一跪,膝蓋磕的生響。
男人此刻還穿著纖腰襦裙,看著樣子有些滑稽。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趙將軍,老英雄請受小人三拜。”
春爺說完便一下接一下的磕起頭來,聲聲到地,墨卿晚看他額頭上的脂粉都被磨掉了。
趙峰見狀,伸手將他扶起來,一臉不解道:“你先起來吧,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拜我?”
趙家人也是互相對看,不明所以。
男人站起來後,笑著道:“老英雄,你為國苦戰西北十年,少將軍更是為國身死,我便是受了您跟少將軍的恩惠,才得以保全自身性命,區區三拜怎足以表達我內心對您和少將軍的感激之情。”
“哦?還有這事?老夫實在是不記得了。”趙峰搖了搖頭。
“老將軍,小人名叫傅春,家住在這落霞鎮外十裡地,管轄之下的傅家村,三年前邊關告急,官府強製征兵,每家每戶都要出一名男丁,我家中除了老父親,就隻有一幼弟,除了我沒人能去了,
不怕您笑話,我生來男女同體,身子孱弱無能,是肩不能提,手也不能抗,去了西北也是送死,老父親為了保全我,變賣了家中的農田,湊了二十兩銀子,交給那鎮上的官差,如此想求的我留在家中。”
男人字字句句的回憶著,表情也變得傷感。
趙峰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記得此事,這事情還是翰林辦的,他好像是說落霞鎮有個男人生來半男半女,不過當時下麵來報是說那人違抗命令,怕死不願意去當兵,當時是不是還打了你爹板?”趙峰問。
傅春點頭:“確有此事。”
“唉,後來沒過幾日,翰林說有個年輕人來告狀申冤,字字陳情,不像是謊話,他便親自去查明了真相,原來是那官員貪墨了你家交的銀子,翰林大怒,當即按照律法嚴懲了那官員,也還了你的清白,既然交了人頭錢,自然便不用去征兵了,不過那板,你爹確實是白挨了,翰林說他當時還留下了些銀子讓你爹去看大夫。”趙峰回憶著。
傅春點頭:“老英雄說的正是實情,那告狀的人就是我,當時那些官員謊報就是為了貪墨小人父親繳納的二十兩銀子,他們是又要錢,又要我去當兵,還以此為由打了我爹,可憐他老人家被打的皮開肉綻,丟了半條性命,碰巧少將軍在此處點兵,我便去隻能找少將軍申冤,少將軍仁義,為小人申冤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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