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晚實在憋不住了,問道:“師傅,怎麼還看不見路啊,你那朋友是不是指錯方向了?”
田客回頭看了看,見她滿頭大汗,頭發都濕了粘在脖子上,嫌棄道:“沿著路走,要走五日,可是穿過林子,翻過前麵的山,隻要兩日,你自己選。”
“那還是翻山吧。”
墨卿晚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的腳底火辣辣的,可是也不敢吭聲。
眼前這男人陰晴不定的,惹毛了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田客看了看前麵的林子,深不見底,又回頭看了看跟水裡撈出來似的墨卿晚。
確實走了大半日了,這小胖子竟然一直跟著後麵,也沒喊累,沒想到還真挺能忍。
“休息一會兒吧,我去找點吃的。”
一聽這話,墨卿晚立刻點頭:“好好好,休息好!”
說完便四下看了看,發現有一截枯木倒在地上,她立刻走過去坐了下來,脫掉了鞋子,揉著腳踝。
果不其然…
“無恥!”
田客又罵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無恥就無恥吧,無恥乃立世之根本呐,”墨卿晚自言自語著。
她把襪子脫了下來,看了看腳掌,果然是磨出了一個大水泡,難怪這麼火辣辣的疼。
墨卿晚掏出匕首,輕輕的挑破了水泡,然後撒了些傷藥,坐著休息等田客。
林子裡空氣很好,看著日頭,差不多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光線也還足夠,墨卿晚光著兩隻雪白的腳丫子,半躺在樹乾上,吹著微風。
“也不知道老媽現在怎麼樣了,好在有哥哥照顧她,不然我還真放不下心。”
她看著天空自言自語著。
這些穿越來的日子,她害怕夜晚,也害怕獨處,因為一安靜下來,她就會想起媽媽和哥哥。
那個世界,也有她放心不下的人,當年因為自己執意要去當兵,兩人大吵了一架,老媽多少年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了。
其實難怪她媽生氣,墨卿晚的老爸就是個武警,也是在任務中犧牲了,現在女兒也走了。
想到這裡,堅強如墨卿晚,也忍不住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擦乾了眼淚,正準備起來穿鞋襪,突然又聽見了那道聲音。
“你屁股下麵有東西!”
還是一樣,就像是從深穀裡麵傳出來一般,明明很遠,卻又在耳邊。
“我靠!”墨卿晚嚇的跳到了樹樁上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四周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她顫顫巍巍的罵道:“真是見鬼了!大哥,不帶你這麼嚇唬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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