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客沒有回頭,舉著刀躍至空中,對著老虎的後背就是一下,瞬間砍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老虎吃痛,暴吼了一聲,又向著田客撲了上去。
他身形矯健,一直引著老虎,躲開了它的每次猛撲,卻不攻擊,不多時,老虎就已經開始力竭,站在原地踱步,大口的喘著氣。
田客冷笑了一聲:“畜牲!到我了!”
他提起長刀,腳下踩著詭異的步法,閃到了老虎的身側,對著它的脖子飛快的揮了三刀。
等他停下,那老虎的脖子竟然齊齊斷了,虎頭掉在了地上,虎眼睜的老大,好似死不瞑目一般,鮮血噴湧而出,濺到了一旁的樹上,染紅了一片。
此刻田客不知為何摘下了麵具,也恢複了身形,還換了一身緞麵的黑袍,月光之下,俊美的好似神袛一般。
墨卿晚看著他將刀身在虎皮上擦了擦,然後插回了背上的刀鞘中。
此刻她腦海裡,隻有三個字:“太帥了!”
隻見田客拍了拍衣袍,向著墨卿晚走來,長袍之下的兩條大長腿一前一後,還有那挺拔的身姿,以及他好看的睫毛投下的淡淡陰影,伴著月光如夢似幻,墨卿晚看的臉上一熱。
突然,她覺得自己的鼻子下麵,好似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墨卿晚伸手一摸,通紅的!
夭壽啊,她竟然流鼻血了,看帥哥看的流鼻血,這是一個戍邊特警能乾的出來的事情嗎?
這要是讓她那些戰友知道了,會不會嫌她丟人,直接開除她的警籍啊!
墨卿晚呐墨卿晚,你還是那個趴在雨林裡埋伏毒販的緝毒隊長嗎?
她趕緊擦了擦鼻血,彆過臉去不看他。
誰知田客瞧見她流血了,便急著跑過來蹲下問道:“哪裡受傷了?怎麼流鼻血了?”
墨卿晚瞬間滿臉爆紅,支支吾吾道:“我…我上火,話說師傅你什麼時候醒的,傷好了嗎?你為什麼不戴麵具了。”
這麼多問題弄的田客一愣,笑道:“剛才醒來,發現自己身上都是寒氣,傷也都好了,隻是麵具鬆了,幸虧大家都沒醒,並沒有發現,狐九尾天狐真不愧是四大靈獸之首,有它護著你,我也能放心了,倒是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乾什麼?我要是晚來一步,你就進了那老虎的肚子裡去了。”
墨卿晚低著頭,訕訕道:“師傅,我想著來洗個澡,這都幾天沒過水了,身上難受啊,誰知道這裡離大路又不算很遠,竟然會有這麼大一隻白虎啊,不過話說回來,這白虎若是在留在此地傷人可不好,幸虧師傅殺了它為民除害,師傅是打虎英雄啊。”
墨卿晚心想拍拍馬屁,應該就不會挨罵了吧,她將雙手伸到田客麵前,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然而下一秒…
她隻覺得肩頭的衣服順勢滑落,身上一陣涼風而過,低頭一看,自己就這麼不著寸縷的暴露在了田客麵前。
而田客也沒反應過來,竟也順著她的眼神向下看去。
他這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背過身去,滿臉爆紅。
“啊!!”墨卿晚尖叫一聲,抓起身後的衣服就捂在了胸前。
“不知羞恥!”田客背對著她,雙手攥拳緊張的說道。
墨卿晚被他這一罵,一股羞恥感立刻湧上心頭,剛才被老虎追的餘悸也還沒過去,鼻子一酸就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