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狐狸和墨卿晚便準備下山了,墨卿晚站在洞口,看著這個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朝著岩壁上的劍痕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師傅,徒兒三生有幸,可以得到師傅的青睞,雖然徒兒沒有見過您,可是這三年來,徒兒從這一絲一痕之中,能看得到您對天下百姓的牽掛之情,您放心,徒兒絕不會給師傅蒙羞,定會竭儘全力,還盛梁一個朗朗乾坤。”
狐狸看著墨卿晚,心裡覺得暖暖的,他也看著洞穴岩壁,看著那個蒲團,想起了那個修煉時,坐在蒲團上的男人,也俯身一拜。
“主人,您沒有選錯人,這丫頭也許比您想象的,還要堅強。”
兩人拜彆了洞穴,齊身飛下懸崖,向北而去。
南海相距北川何止千裡之遙,兩人出了林子,便找了快馬。
墨卿晚如今手裡有的是錢,所以買了兩匹汗血寶馬,而且是極品。
一路向北,會歸心似箭。
趕路第四天時,便已經離著北川還有三五日的路程了。
不過不能再這麼死命趕了,否則汗血寶馬都要被累死了。
兩人入夜便在一處城池留了下來,找了間客棧落腳。
隨便吃了些東西,墨卿晚和狐狸便各自回房先準備洗漱一下就休息。
墨卿晚洗好後,正準備上床睡覺,便聽見胳膊有人在說話。
她如今耳力視力都是極好,這都歸功於三年苦練,哪怕是一些細微的聲音她都能聽得到。
隔壁似乎是幾個男人在說話。
“明日青峰鏢局的總鏢頭王莽便要舉辦比武招親,為他的獨生女挑選相公,聽說那女子不但是個絕色佳人,還是個醫術高超的醫女。”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有些不屑道:“什麼醫女,女人會治什麼病,女人不在家伺候相公帶孩子,跑出去拋頭露麵,我看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行了,良家不良家的,你們還想做人家相公不成,彆忘記我們是來乾什麼的。”另一道聲音響起,聽著有些陰柔,不男不女的。
“公公,我們怎麼不能!我們又不像你…”這聲音明顯帶著嘲笑。
對麵突然安靜了下來。
墨卿晚靠近牆邊,注意聽著,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悶哼,然後便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找死!”那不男不女的聲音說:“你們還想做人家相公嗎?”
“不敢不敢,公公息怒。”幾個男人求饒著。
“記住,明日你們喬裝成雪鷹山莊之人,大鬨比武場,接機調戲那總鏢頭王莽的女兒,務必要下流狂妄些,好另青峰鏢局和雪鷹山莊結下仇怨,可聽清楚了?”被叫公公的男人說。
“是,屬下明白。”幾個男人回道。
“我可提醒你們,事情辦好了,自然有賞,可若是你們辦不好,就自行了斷,不要回去見娘娘了。”
娘娘?難道又是柔妃!
不是她還有誰,誰會這麼無聊,非要去找雪鷹山莊的麻煩,當初在新鄉,抹臉兒不就是被派來,故意挑撥新鄉和雪鷹山莊的嗎?如今她又故技重施了?
墨卿晚聽到這裡,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雪鷹山莊?
青峰鏢局?
柔妃這個女人,真是有病!
墨卿晚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話了,她隻覺得柔妃就是個瘋子。
墨卿晚伸手將頭上的墨玉發簪拔了下來,握在手裡,輕輕的撫摸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次日,她將前一夜聽見的話告訴了狐狸。
“怎麼,你想管?”狐狸語氣慵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