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晚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會知道?”春桃又踢了她一腳,正中肚子,墨卿晚疼得渾身直冒冷汗。
“你…究竟是誰…”墨卿晚忍著痛,咬牙問。
春桃蹲下身子,撕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
墨卿晚在看見她的那一刻,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你…你是山穀裡和趙翰林說話的那個女人,你…你叫柳玉容,”墨卿晚雙目瞪的猩紅,恨不得滴出血來。
“難為你還記得我?”柳玉榮冷笑著抓起她的頭發,滿眼惡毒。
墨卿晚卻顧不得疼痛,抓著她的袖子問道:“你不是春桃,你把春桃怎麼了呢?”
柳玉容一把甩開她,滿眼嫌棄道:“春桃?春桃早在你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就被我給殺了,都怪你這個廢物,害的姑奶奶還要裝作丫鬟來照顧你,真是晦氣,想想你那天被人推進糞坑裡,我卻還要給你洗澡,你知不知道,每次一想到那天,我就想吐,要不是娘娘讓我穩著你……我恨不得一掌拍死你。”
柳玉容說著,又給了墨卿晚一巴掌。
墨卿晚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瞪著柳玉容,吐了一口血沫,咬牙道:“春桃…被你殺了?”
柳玉容笑著說:“是啊,可憐那個小傻子,死前受了不少罪,為了撬開她的嘴,我們可廢了不少功夫…嘖嘖嘖…那慘樣…手腳被砍,渾身沒有一塊好皮…她死的時候還求我放過你呢!”
“你…我殺了你…”墨卿晚吼道。
柳玉容一腳踹在她的胸口,罵道:“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殺我?”
“我的事…究竟是…是誰告訴你的…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
柳玉容笑了起來,斜著眼睛看著她:“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為何還要來問我?”
“不會的…不會的…”墨卿晚拚命搖頭,她努力想把那個名字從腦中趕出去,可是那個名字還是不停的往裡鑽。
“心很痛吧,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從前是個什麼東西?他能看得上你,就算你現在人模狗樣了又如何?在他眼裡,你不過還是那個又醜又蠢的肥豬而已!還妄想著得到他,簡直是笑死人了…哈哈哈…”柳玉容譏笑著,那一聲聲都刺進了?墨卿晚的心裡。
墨卿晚強迫自己再保持一些理性,瞪著她說:“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對嗎,你以為就憑你的幾句話,我就要相信你?”
柳玉容一愣,卻笑的更大聲了。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看看這是什麼!”柳玉容乾脆一把拎起墨卿晚,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寒玉。
墨卿晚頓時目眥欲裂。
這是當年趙翰林蠱毒發作之時,狐狸拿出來冰封他的冰母,後來趙翰林解毒的時候因為太過痛苦,狐狸便將這冰母給了墨卿晚,表麵上說是送給她了,其實就是借她之手送給了趙翰林,讓他帶在身上可以鎮痛。
“你…這玉為什麼會在你這裡…”墨卿晚瞪大了眼睛。
柳玉容眉毛一挑:“還問?當然是趙翰林送給我的,我修煉毒功,這冰母對我極有好處,墨卿晚,我現在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師傅所說的那個人了,似你這般色令智昏,滿腦子兒女情長的蠢貨,也能撼動師傅的大業?簡直是可笑至極!”
“色令智昏?”墨卿晚目光變得有些呆滯,喃喃道。
柳玉容笑了起來:“哈哈哈…難道不是嗎?你難道不是因為趙翰林的外表,才會對他那樣死心塌地嗎?”
墨卿晚心中苦的恨不得吐出苦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