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
一切都隻在須臾之間,隻見盧安的父親也衝了上去,一把搶過一個官差的刀開始亂砍起來,他幾近瘋狂,那些官差立刻將他圍了起來。
“就是現在!”
墨卿晚也不再愣著,她將毒粉朝著那幾人一撒,讓後搶過一把刀便刺過去。
雖然她沒了內力,可是招式還在,再加上她上輩子的格鬥術,而這些官差除了領頭的那個武藝高強,其他都是普通人,而這些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全都被墨卿晚給解決了。
殺完最後一個人,墨卿晚腳下一軟便跪坐在了地上。
她身上也被刺中了三刀,好在都不是重要部位,可當她回頭再看盧安的父親時,他已經被砍的不成人形了。
院子裡到處躺著屍體,隻留下被綁著的小少年,正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墨卿晚釀釀蹌蹌的爬起來,走到他身旁,拿刀割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少年被嚇的麵色慘白,一言不發,隻是死死的盯著地上已經氣絕的老父親和哥哥。
墨卿晚心中酸澀,不知如何安慰他。
良久她才開口:“他們用命護下了你,你要好好活著。”
男孩這才跪地號啕大哭起來。
墨卿晚鼻頭一酸,這種絕望,她也體會過。
“這裡不能待了,我也要走了,你立刻拿著那些錢帶著你母親走的遠遠的,再不要回來了。”墨卿晚說。
“恩人。”少年抬眸看著她。
“還有事?”墨卿晚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需要治療。
“恩人,我叫盧寧,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墨卿晚想了想,回道:“我姓墨。”
說完這話,她便推開院子門離去了。
出門後,她找了個隱秘的地方,進了空間,給自己包紮傷口。
胳膊上的兩處刀傷還好,可大腿上刀傷需要縫針,墨卿晚隻能自己動手。
不過這點疼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了。
墨卿晚暫時還不想走,畢竟狐狸隻走了兩日,萬一他會回來呢。
而那個少年也確實拿著那一箱錢走了,第二日官府來了很多人,可是沒人知道這個院子是誰買的,所以什麼都查不到。
而那個小少年雖然被通緝了一段日子,卻終究是石沉大海,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過了三個月墨卿晚還是沒有等到狐狸,她不知道去哪裡找,就隻能留在院子附近。
原本墨卿晚還準備再等,可這一日她戴著麵紗出去買食材的時候,卻意外聽見商販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曾經的鎮國大將軍長子趙翰林,如今做了首輔。”
“早就聽說了啊,這事兒都快一年了,他如今性情大變,不似從前咯。”
墨卿晚聽到這裡,嘴角冷笑一聲,本來想掉頭走開。
“你聽我說完啊,聽說他死裡逃生,回來後便被柔妃親封首輔,還收複了好幾處被起義軍奪去的城池,可你們知道嗎,他的弟弟三個月前竟然也做了叛軍,而且據說老將軍和老夫人都站在趙二公子這邊。”
聽到這裡,墨卿晚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啊?那豈不是父母兄弟都和他反目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北川當初要不是他們兄弟二人,哪能這麼太平,”那商販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可聽說那少將軍趙翰林如今變得十分冷酷,唉,這真是…”
“行了行了,彆說了,萬一被人聽見了就是殺頭的大罪”
墨卿晚聽到這裡,心裡覺得奇怪。
三個月前,狐狸也已經失蹤了三個月,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按道理他不會不辭而彆,而且就算他要走,也會直說,她一直覺得古怪,可是不知道去哪裡找,又怕他回來了會錯過。
墨卿晚想了想,還是朝著出城的方向而去。
北川城外的山寨,她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墨卿晚走了快三個時辰,才回到了那個她熟悉的地方,遠遠的看見山門還有人把守,她心裡慶幸這個地方還在。
但是她沒有過山門,而是從一旁的小道抄近路上山,這條路還是當初趙翰林告訴她的。
這條小路一直可以通往寨子的外麵,等她到了地方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墨卿晚不敢貿然去喊人,沒辦法,隻好在上山的路上等,想著能不能碰見熟悉的人,不過她最想找的是趙歸林。
興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山道上走來了兩人。
雖然天黑了,可墨卿晚還是瞧見了,那是趙歸林和軍師瓊華。
他皺著眉頭,聽著身邊的瓊華和他說話,墨卿晚看著他,不禁感慨,兩年不見,當初略顯青澀的趙歸林如今看著十分沉穩,隻是眉宇之間不再是溫潤如玉,更多的是愁緒。
她想了想,還是從樹後麵走了出來,輕喚了一聲:“趙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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