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渡口，決定坐船去，這樣會更快一些。
然而當墨卿晚下車後，卻發現這裡的渡口竟然變得死氣沉沉，全然沒了往日裡的繁華景象。
不是說沒有人，而是令人感覺十分壓抑。
原本有很多船隻停靠的碼頭，如今隻有幾艘大船，而且船身上統一印著官府的標誌。
碼頭口倒是有不麼百姓排隊，一群官兵擺著桌椅坐在入口，過往之人隨身的物品都要被仔細盤查，無論男女，都要脫掉外衣隻剩中衣檢查，稍有不配合或者多問一句，都會被拖到一邊挨打。
更有女子稍微有些姿色的，都會被上下其手，雖然這些人不至於當眾做什麼，可是這樣己經很侮辱人了。
趙歸林看著那裡的情況，拳頭攥的哢哢作響。
墨卿晚看了看他，說道：“你還去嗎二公子？”
趙歸林看了看她，咬牙道：“他們若是對你無禮，我就宰他們。”
墨卿晚有些驚訝，兩年不見，這趙歸林的性子倒是真的變了不麼。
“宰了他們？那裡可是十幾個人，而且一日出了事，肯定馬上會來更多人。”
趙歸林想了想說：“我們不走水路了可好？”
墨卿晚搖頭：“馬車太慢了，走水路能快一倍。”
趙歸林皺眉道：“可是…”
在他心裡認為，似墨卿晚如此美貌，肯定會被那些人調戲的。
墨卿晚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摘下了頭上的帷帽。
這日陽光很好，若是不看那些官差，便真能聞得到空氣中的淡淡花香。
墨卿晚毫不避諱的站在趙歸林眼前，麵對著他。
“你看看我這張臉，很安全的。”墨卿晚笑著說。
趙歸林震驚的僵直了身體，瞬間雙眼通紅，那一道道疤痕，縱橫交錯，處處都刺在他的心頭。
那個月夜下猶如瓷娃娃一般的墨卿晚，曾經深深的刻進了他的心裡，如今卻被傷害成這樣，而他卻不能阻止。
“對不起…”趙歸林低下頭，淚水無聲滑落。
墨卿晚沒想到他會哭，心裡也有覺得些不舒服了。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錯，世人都因為皮相沉淪而變得一葉障目，曾經的我也是這樣，如今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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