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歸林震驚的看著老人,似乎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實話告訴你吧,她的腦傷非一般人能治,就算你們出去找了神醫,也沒辦法了,以後她要麼就是傷重而死,最好的情況也是如此癡傻一輩子了,”老人說。
“什麼?可…您為何這麼肯定?而且您之前不是說她的傷不嚴重嘛?”
“那話一般是安慰你的,一半也確實是事實,她的頭傷是被那碎岩錘所傷,否則一般的撞傷怎麼會如此嚴重?”老人說。
趙歸林這才記起來,那日確實是個重兵器傷了墨卿晚的頭,可他當時並沒有仔細看。
“那碎岩錘非一般的兵器,它是由大大小小八個空心錘包裹而成,被它擊中後,傷勢是自內而外的,經脈都可以頃刻震碎,更何況是大腦,所以她的腦袋裡如今是個什麼模樣,連我也不清楚。”
趙歸林聞言不禁打量起老人,這個婆婆絕非等閒之輩,之前礙於種種,為了不突生變故,他不便多問,可是如今既然牽扯到墨卿晚的傷勢,而且如此嚴重,那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趙歸林向著老人屈膝一拜,恭敬道:“趙婆婆,晚輩想請您救救晚晚。”
老人笑了笑:“彆說笑了,我不過是個糟老婆子,你怎麼知道我能救她?我隻不過是知道緣由,說來一嘴而已。”
趙歸林又是一拜:“婆婆,我知道你肯定能的,雖然我不知您是為何改變了主意,但是我知道,您是想給晚輩一個救她的機會,隻要您能救晚晚,我什麼都願意做。”
老人笑了笑:“你倒是想的明白,不過我並不是想要救她,而是見你這小子人不錯,想要提醒你一句而已,不想你為了沒有希望的事情白白浪費了精力。”
“不…不會的…趙婆婆…求您救救她。”趙歸林向著老人磕了三個頭。
老人搖頭:“這丫頭的傷,並非一般的法子可以治,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我是見你要走,才想著提醒你一句,至於其他,我們非親非故,老婆子我實在管不了。”
“到底是什麼代價,還請老人家告知晚輩,就算是要晚輩的命,晚輩也願意,”趙歸林問。
“你當真願意為了她付出任何代價?”老人問。
“我願意!”趙歸林想都沒想就點頭。
“那好,你跟我來。”老人說。
趙歸林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墨卿晚,毫不猶豫的跟著老人向著洞穴內部走去。
老人走到一處岩壁前,伸手推了一下,那麵岩壁便自己動了起來,隨後一道暗門便出現了。
“這是…”趙歸林詫異道。
“多年前,我被愛人拋棄受儘侮辱,孤身一個人來了這裡,隱姓埋名不想再過問世間事,這裡麵有我從前行醫救人的東西,隻是他們塵封已久,需要一定的代價才能開啟,所以我說要你跟我去,至於願不願意就看你自己了。”老人說著便走了進去。
趙歸林心裡略微有些疑慮,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老人看著他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代價很可能是要了你的命。”
趙歸林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邁步走了進去。
老人歎了口氣,帶頭走在了前麵。
這處地道一路往下,趙歸林走著走著,便聞到了一股腥臭,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老人卻依舊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一直到了最深處,老人停在了一處洞口前。
“去吧。”老人回頭說。
趙歸林看了她一眼,邁步走了進去,頓時被一陣腥臭熏的頭昏眼花。
隻見那裡正中有一根巨大的石柱,柱子上用鐵鏈鎖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動不動。
趙歸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老人問道:“這…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靈獸,吞琴。”老人說。
“靈獸吞琴?”趙歸林一驚。
“你也知道?”老人抬眸。
“晚輩在書上讀到過,隻是這吞琴據說是凶獸…而且她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了,”趙歸林說。
老人點頭:“世人都說她是凶獸,世人卻都想得到她,因為吞琴下的蛋可以治愈任何傷痛疾病,除非是那人已經氣絕多日,否則都可以救,我與她也是偶然遇見,她便一直跟著我了。”
“那…那您為何鎖著她?”趙歸林問。
老人神情落寞:“因為多年前她被我的親人所傷,失了心智,如果不鎖著她,她很可能會到處吃人。”
趙歸林看了看那邊被鎖著的吞琴,沉了沉氣,開口問道:“所以,趙婆婆,我到底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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