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晚見趙歸林已經完全暈死了過去,便隻好先帶著他進入了空間,為了防止他中途醒過來,墨卿晚便點了他的穴道。
她看著趙歸林斷了的胳膊,心中有些糾結,如果用空間內的息壤幫他恢複,那麼便意味著這個秘密再也守不住了,因為一條斷臂憑空而生,無論她再怎麼狡辯,聰明如趙歸林都能猜得到真假。
可是如果不救他,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她蹲著藥田旁邊想了很久,想到了自己剛才拿到的百解,到時候乾脆就騙他是百解讓他的胳膊又重新長了出來。
拿定主意,墨卿晚將他的半邊身子埋進了息壤之中。
反正自己不說,他也沒辦法強迫自己,實在不行,大不了一走了之。
墨卿晚坐在一旁,親眼看著趙歸林的胳膊一點一點長了出來,這一幕的衝擊力比當初她給狐狸恢複一尾的時候還要震撼。
想起狐狸,墨卿晚又是一陣心慌,也不知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墨卿晚覺得不能再耽擱了,等到趙歸林醒來以後,她立刻就要啟程去乾京。
等到趙歸林的胳膊完全長好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墨卿晚趁著他醒來之前,將他又帶出了空間。
趙歸林意識醒來之後,隻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識的一摸,原以為會空空如也,誰知竟然摸到了手臂。
他猛地睜開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墨卿晚問。
趙歸林滿眼震驚的看著她:“為什麼…這怎麼可能。”
墨卿晚剛準備開口說話。
“難道你…你把百解給我吃了?”趙歸林紅著眼睛問。
墨卿晚點頭:“是啊,這百解確實神奇,連斷了的胳膊都能長出來,難怪那個老太婆如此處心積慮的要騙你。”
“為什麼!為什麼!”趙歸林顫抖著喊道。
“什麼為什麼?”墨卿晚一愣。
“你為什麼要給我吃,它可以治好你的傷,你為什麼要浪費在我身上。”
墨卿晚眉毛一挑:“什麼叫浪費,你在亂說些什麼鬼話,那可是一條手臂,難不成我要為了臉上這點傷就拿你的手換?我沒那麼自私,而且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趙歸林喊道。
他雙目通紅,情緒十分激動,墨卿晚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即便是昨天一條胳膊都沒扯斷了,他也沒有這樣過。
“你…你怎麼?”墨卿晚問。
趙歸林沒有回答,隻是穩了穩情緒,四下看了一周。
“咱們還在山洞裡?”
墨卿晚點頭。
趙歸林恢複了往日的清潤模樣,問道:“我有些口渴,有沒有水喝?”
“有的,我去給你倒。”墨卿晚也沒多想,伸手倒了杯茶送過去給他。
趙歸林點了點頭:“謝謝。”
就在他伸手接茶杯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起身,點了墨卿晚的穴道,墨卿晚頓時就定在了原地。
“你做什麼?”墨卿晚問。
趙歸林走過去,扶著她坐了下來,然後起身整理好衣物,然後溫聲開口。
“晚晚,吞琴獸產下的百解確實是世間難得的良藥,之前我和老祖找尋幫你治療的法子時,就曾經查到過這一點,隻可惜當時根本無處去找尋吞琴獸的下落,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讓我遇見了,如果我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不就太愚蠢了。”
“你到底要乾什麼,我的傷是治不好的,就連…”墨卿晚欲言又止。
趙歸林點頭:“我知道,那時老祖與我說過,他懷疑那柳玉容在傷害你的時候,在刀上塗了抹臉兒的血。”
“抹臉兒?”墨卿晚震驚不已。
趙歸林點頭:“是的,老祖說抹臉兒之所以可以隨意幻化外貌,就是因為她們的血可以無限再生,而那柳玉容定時在那血液裡放了蠱蟲,所以你臉上的傷並不是好不了,而是一直在不停的被幻化而已,所以老祖才會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治不好。”
“可是抹臉兒當年不是已經被柔妃害了嗎?”
“所以我們推測是她的女兒。”趙歸林說。
墨卿晚更奇怪了:“但是她女兒也被大黃給吃了啊,而且當時我們都在,也沒有外人,她死前也說了,她那幾年一直都是住在山裡的啊。”
趙歸林沉默著低下了頭。
墨卿晚看了看他的表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是趙翰林,一開始就是他指使柳玉容來折磨我的?”
趙歸林攥緊了拳頭,咬牙道:“也是那一次,我才徹底知道,原來大哥早就已經計劃著這一切了,什麼你父親死前的奏折,什麼你親大哥的事這些不過都是措辭而已,所以我當即便和他打了起來,從那以後,我們便分道揚鑣,從此我們是叛軍,而他則是權傾天下的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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