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個把時辰,下人回信已經安排妥當。
三人便出發了。
到宮門的時候,守衛瞧見了屯之的馬車,便主動迎了上來。
“縛大人,今日怎麼是您來輪值,不該是錢大人嗎?”
“李寧兄弟,今日錢大人家中突發急事,左右我也是個閒人,這不就替他來換班。”
屯之邊說邊走過去,偷偷塞了張折成小塊的銀票在他手裡。
那侍衛長麵不改色的將銀票捏在手裡,笑著說:“原來如此。”
屯之又拿出一包銀子塞給他,大聲說:“這些銀子請各位兄弟下職了去喝點酒,大家都辛苦了。”
這下幾個守衛都笑了起來:“多謝縛大人了,哥幾個每月就盼著財神爺來呢。”
屯之笑著拱手:“兄弟們太客氣了,哪裡是什麼財神爺每次修繕都要勞煩各位,是屯之應該做的。”
墨卿晚在後麵低著頭看著這一幕,心想這些人受賄行賄都如此明目張膽的麼。
“今日大人還是帶了兩名隨侍?”李寧問。
“是啊,宮內的大人們都很忙,沒功夫管我這個閒人,不帶隨侍實在是不方便。”屯之點頭。
“人之常情,不過按照規矩,這隨身的物品還是要檢查一番。”
“規矩就是規矩,應該的,你們兩個把隨身的包袱交給大人檢查。”屯之回頭對他們說。
趙歸林立刻將包袱拿了過去,放在地上然後打開,而墨卿晚則站在一旁。
那侍衛長仔細檢查之後,看了一眼趙歸林,然後又走到墨卿晚麵前看著她。
見她臉上有明顯掩蓋傷痕的痕跡,於是問道:“縛大人,你這婢女…”
屯之歎了口氣,開口道:“唉,這丫頭是我奶娘家的遠房親戚,也是可憐,來京投奔的路上遇到了強盜,她為了護住清白便自毀了容貌,如今在我身邊做個婢女,雖然容貌不佳,但是乖巧聽話,我也算是看在我那奶娘的麵子上,不過這丫頭手藝好,你知道我的,就是愛吃美食。”
那侍衛長一副了然的表情:“原來如此,到也是個人可憐人,就是這容貌實在是配不上你這建造司長的身份啊。”
屯之突然湊近了些,低聲道:“唉,兄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我身邊要是有個貌美的丫鬟跟著,她能放心?偏偏是這個醜的跟著,才能家和萬事興。”
侍衛長當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說的對,說得對!”
趙歸林聽著笑聲覺得刺耳,他偷偷的看了看墨卿晚,示意她不要在意。
墨卿晚瞧見了,笑著點了點頭。
幾人進宮之後,宮門便關上了。
他們被帶到住的地方,宮人便離開了。
等人走了,屯之立刻回頭對著墨卿晚一拱手:“晚晚姑娘莫要介意,剛才在下說的話都是權宜之計。”
墨卿晚立刻扶起他:“大人千萬不要這樣說,我明白的,而且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我現在根本就不介意了。”
趙歸林安慰道:“等咱們救出老祖,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傷。”
墨卿晚點了點頭。
屯長瞧見了,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心中不免歎了口氣。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墨卿晚問。
“那座大牢在柔妃宮殿的旁邊,每日都會輪換幾批護衛,想要直接靠近十分困難。”屯之說。
“侍衛多久輪換一次?”趙歸林問。
“一般是兩個時辰,我們今日剛進宮,規矩是今夜不許隨意走動,看來隻能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想辦法。”屯之說。
趙歸林點頭:“這樣也好,我先去給你們準備晚飯,等到了午夜,我再去探查情況。”
“你準備晚飯?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做飯?”屯之好奇道。
趙歸林看了一眼墨卿晚,笑著說:“流放那麼久,早學會了。”
屯之點頭:“唉,這些年你受苦了,如今你倒是跟當年完全不一樣了,我今日看你這麼久,也沒有見你氣息虛弱,你的病…”
“我的病治好了,正是如今被關著的那位所救。”
屯之點頭:“原來如此,那此人真是非救不可了,你們放心,我定會儘力的。”
墨卿晚卻搖頭:“不,到了這裡,大人你便不可再參與了,今夜我們隻打探情況,確定了老祖真的在那牢房裡麵之後,明日你便找個理由帶我們出去,我們今夜不能救人,等明天晚上,我們自己進宮救人。”
墨卿晚雖然很不情願要耽擱一個晚上,但她知道不能連累屯之。
“為何?”屯之問。
“如果今夜救人,他們必定會懷疑到你頭上,我們不能連累你,柔妃如此殘暴,若是懷疑到你頭上,必定會對你暗下殺手。”
“晚晚說的對,此事是我考慮不周了。”趙歸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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