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翰林抬眸看了一眼雲台之下,匍匐在地的眾臣,又看著傷重的蕭決,笑了笑。
“蕭決,你若願意,我定會想辦法證你脫離這裡,從此山高水遠,自由自在,你若想封侯拜相,你從此便是盛梁第一權臣,你若隻想做閒雲野鶴,我便與你一世榮華,但是你若執迷不悟,那麼今日這天下便再也容不得你。”
“你是鎮國大將軍之子?”蕭決問。
趙翰林點頭。
“你父鎮國將軍之封號乃何人所授?”蕭決又問。
“先皇親封。”
蕭決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說:“守護軒轅氏,乃蕭家族訓,先皇不僅是蕭某的君,更是蕭某一生知己,更何況蕭決一生,從不由他人安排,守護天下,守護皇陵都是蕭決自願,如今縱然軒轅氏子孫有錯,吾等應該鞭策勸導,或者另擇皇室血脈有能之人繼承帝位,絕不可證盛梁落入屈心叵測之人手中,更何況,你偷了雲霄的天狐血脈,這東西,我要替他拿回來。”
墨卿晚眼眶一紅,她此刻真的很自豪自己竟然能三生有幸,成為這個人的徒弟。
但是她也知道此刻他們沒有與趙翰林對抗的能力,就算蕭決武藝再高強,甚至到了跨越生死的地步,也抵不過這樣的精心設計,群起而攻之。
“居心叵測?難道我想替百姓除掉這個昏君,有錯嗎?”趙翰林怒道。
蕭決麵露鄙夷之色:“你當真的是初心如此嗎?在我今日看來,你所行之事,皆手段卑劣,非正人君子所為,你這種人,怎麼配做一國之君?”
趙翰林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在他看來,自己是陰芙蓉托世,這天下不會有人不願意臣服於他,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場眾人,恐怕除了蕭決和墨卿晚,都是對他心悅誠服。
“而且…”蕭決突然向前邁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趙翰林,然後開口道:“你一身邪氣,雖然我看不出你是何來曆,但你決不配當皇帝。”
趙翰林瞬間暴怒,雙拳捏的哢哢作響。
“好一個蕭決。”
墨卿晚心裡一沉,回頭看了一眼蕭決身後的陵墓大門,心裡有了打算。
趙翰林目光一淩,向後一步,沉聲道:“既然如此,劍皇蕭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話音一落,身旁的三大靈獸和十幾個高手便蓄勢待發,齊齊向著墨卿晚和蕭決的方向而來。
“師傅,我們打不過的,我們逃進皇陵裡吧。”墨卿晚說。
蕭決卻一臉坦然:“徒兒,你退到為師身後去。”
“師傅,雙劍給您。”墨卿晚將雙劍提給他。
蕭決卻笑了笑:“如今他們是你的配劍,為師的劍在身後,你退後便可。”
墨卿晚雖不知為何,但也乖乖照做。
趙翰林見他如此雲淡風輕,愈發暴怒,朝著那些人吼道:“給我殺了他!”
眾人立刻向著蕭決衝了過去。
蕭決負手而立,周身突然彌漫出一陣陣劍氣,在他和墨卿晚周圍形成一道屏障,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將那些人牢牢擋在屏障之外。
墨卿晚眼看著狼皇張著血盆大口,一下下的咬在屏障之上,玄鳥也不停的噴火,南宮則用巨大的蛇頭撞擊著屏障,可是那看似隻有一道氣牆的屏障卻絲毫未動。
墨卿晚此刻心中滿是敬佩之情,自己的師傅簡直是太厲害了,炸天了。
蕭決卻突然回頭對墨卿晚說:“徒兒,今日這局怕是破不了了。”
墨卿晚剛才還在驚歎,猛然聽見這句話,頓時一驚:“為什麼師傅。”
“為師本就是分體,勉強支撐在此也是為了守護軒轅氏,若是當年,我或許還能與他們一戰,可我內力早已不負當年,還受了重傷,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蕭決說。
墨卿晚眼眶一紅:“那師傅我們一起逃走,我們逃進皇陵,徒兒有一個空間,可以帶您躲進去,他們沒辦法找到我們的。”
蕭決卻搖了搖頭,看了眼屏障之外不停攻擊的眾人,麵色沉重道:“天狐血脈乃雲霄立世之根本,雲霄本該已經死了,為師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證他活了下來,你可以告訴為師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日日都給他喂我的血,還喂了我空間內生長的靈草,雲霄哥曾經說過,我的空間是上古秘境,裡麵的東西都是靈氣充沛的,可就算這樣,他也還一直是狐狸的樣子,雖然脈搏穩定,可就是不醒過來。”墨卿晚神色沮喪。
蕭決皺了皺眉:“原來如此,看來你也隻是一時保住了他的命。”
墨卿晚頓時落淚:“您的意思是他還是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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