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聽著月慕言說這話，再加上他此刻已經有了三分醉意，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但是對於狐狸的人品他自然是不懷疑的。
於是打著酒隔說道：師兄，你有所不知，我妹妹的這位心上人……與常人是有些不一樣。”
月慕言挑眉笑著問道：“不一樣還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人罷了。難不成你妹妹的這位郎君還是不是人？”
說到這裡，墨竹當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因為狐狸還真的不算是個正常人。
你若說他是正常人吧，幾百年前他確實是的。
可是自從做了九尾天狐之後，他便不算是了，這如何開口呢？
月幕言看他表情古怪，笑道：“你這個表情乾嘛，難不成還真被我說中了？那個人還真的是個妖怪。”
“不不不，師兄你誤會了，他不是什麼妖怪，師兄，你可聽說過靈獸？”墨竹問道。
“自然聽說過，據說那是與靈主締結契約的有靈之獸，大多都身負特殊的本領，有的能夠幫助靈主修煉，有的可以治病救人，它們都是與靈主之間相互依存的，也有極少數是十分凶悍殘，師弟你為何會說到靈獸上麵？難不成你這次出去也收了隻靈獸回來？快叫出來給師兄看一看，師兄還沒見過呢。”月慕言說。
墨竹搖了搖頭：“那師兄你可聽說過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許多年前我倒是聽提起過，據說那曾經是一位年輕人，偶然機遇被九尾天狐救下，從此由人轉變成了靈獸，這也算是一樁機緣吧，不過，那畢竟是逆天之事，我也不知道究竟真實情況是如何，世人都傳那青年是被九尾天狐救下的，可是也有人說是他殺了九尾天狐，奪取了天狐的能力，總之，眾說紛紜，難辨真假。”月慕言唏噓道。
墨竹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難看：“還有人這樣傳過？我為什麼沒聽過？”
“你從前隻知道看書，又不關心這些事情，自然不知道，我也是許多年前，跟著一位遊曆的道人，聽他說了不少奇聞逸事，其中便有這一樁，據說九尾天狐的能力非凡，世人間皆渴望得到，不過如果不是天狐自願獻出他的力量，那麼我們普通人是沒有辦法得到天狐印的，所以便有傳聞說那少年欺騙了九尾天狐，故意裝作瀕死，惹得天狐憐惜，在救他的時候，少年突然發難，將九尾天狐的天狐印徹底占為己有，從此他便長生不老，身負天狐的異能，可對外他自然不會這樣說，隻會說自己是在天狐將應天劫的時候與其相遇，也算是臨危受命了。”
這一番話徹底震驚了墨竹，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番說辭，因為對於九尾天狐的印象，他都是從墨卿晚那邊聽說的。
可有些說的倒是與月慕言的話對上了，不過是另外一個版本。
“師兄，不會的，老祖不是那樣的人。”墨竹幾乎是脫口而出。
“老祖？你說的老祖是何人？是一位老人嗎？”月慕言疑惑道。
不知為何，墨竹此刻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了，他該如何介紹自己的這位妹夫呢？
“老祖並不是一位老人，他…他是…”
“你怎的今日說話如此吞吞吐吐的？”
“我哎…我實話告訴你吧師兄，老祖便是我妹妹的那位如意郎君，也是你口中的那位九尾天狐，因為他已經活了幾百歲了，所以剛見到他的時候，聽見大家都叫他一聲狐狸老祖，我自然也跟著叫了，不過如今私底下他都讓我換他一聲雲霄。”
月慕言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你妹妹的那位如意郎君便是九尾天狐，是一隻靈獸？”
“師兄，他雖然是九尾天狐，不過他原來也是很你我一樣的普通人，而且他人生的風流倜儻，為人也十分善良的正直，與我妹妹極為般配，多次救我妹妹於危難之中，他兩人也算是患難見真情，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是真心祝福他們兩人，希望他們早日能夠結為夫妻，我相信他一定能夠照顧好我妹妹的。”墨竹對狐狸的印象是很好的。
月慕言聽墨竹說這些話先是一愣，然後端起酒杯，仰頭喝完了杯中酒，隨後砰的一聲，將杯子給剁在了桌上。
語氣帶著些怒意道：“師弟，你好糊塗啊！”
墨竹被他這麼一嚇，酒意都去了三分不解道：“師兄怎麼了？”
“怎麼了？虧你還是師傅的得意弟子，難道你平時讀的那些經卷和書籍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靈獸是何物？是吸納天地元氣的靈物，它與靈主之間那便是吸血和被吸血的關係，難道你不知道嗎？”月慕言說。
“師兄你說什麼吸血，誰吸誰的血？”墨竹問。
“要我說你簡直就是一個糊塗蛋，靈獸與靈主之間簽訂契約，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為自己自己的精血給靈獸，隨後每個月都要給靈獸飼血，這便是養靈獸的代價，更不要說是這種已經活了幾百年的老天狐，隻怕是不知道他已經吸了多少次你妹妹的血了，他自然會對你妹妹乾依百順，因為如果沒有了你妹妹的血，他就不能活下去，或者是要重新與彆人簽訂契約，為彆人做事，難道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墨竹簡直是震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月慕言。
“師兄，你說的都是認真的嗎？我從未聽過此事。”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你的妹妹，不過你不能直接問，你可以找個機會側麵來問，你妹妹心悅那天狐，定不會說真話的。
“可…可是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他對我妹妹豈不也是虛情假意的？”墨竹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真情還是虛情假意這一點我並不知道，不過靈獸與靈主之間確實存在血液契約之事，他每月都要吸取你妹妹的血液，以維持自己自身的靈力，所以他自然要保護你妹妹的安危，但是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妹妹要與一隻靈獸結為夫妻，那我隻能說你這個當哥哥的實在是不稱職，你難不成要讓他從一個火坑又跳到另一個火坑嗎？”月慕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墨竹酒意已經全部醒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此刻已經快接近午夜，桌上的酒菜早就已經冷冰冰的了。
這些日子佛國的天氣莫名變得有些奇怪，往日裡此刻天氣已經變得溫暖，可是如今桌麵上的風卻讓墨竹覺得有些冷。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他此刻心裡的寒意明顯。
他與狐狸並沒有相處太多的時候，對他的了解也大多數是從彆人的口中所聽說的，今日聽月慕言這樣講，可以說此刻的他已經信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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