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明:“我和流星一起?”
傑森:“你會演戲嗎?”
江雪明:“完全不懂。”
小侍者:“讓我來以身犯險吧!先生!我能...”
傑森麵無表情:“放你媽的屁。”
小侍者失魂落魄,從傑森屁股後邊,躲到了江雪明屁股後邊。
傑森歎了口氣,開始和步流星講戲。
“小子,我是一個拾荒者,我的流動餐車被人搶了,你遇見我這個孤苦伶仃的人,就要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倆人就這麼跑到零號站台來了——你是個找樂子的乘客,要本色出演,這麼說你明白嗎?”
步流星:“哦!明白的!”
雪明小聲嗶嗶:“但願他能明白。”
小侍者小聲嗶嗶:“但願他能照顧好我的雇主。”
......
......
[part·2——博克大賓館]
零號車站的第一關卡,叫做[博克關]。
這個名字沒什麼特彆的意義,隻是與一種蒙古摔跤運動同音。
哨卡前方的營房帳篷有不少的流民,是拾荒者的露營地。
這些拾荒者寄希望於這個車站鐵路網之外的[零號站台],能讓他們發大財撞大運。
好貓咪給不了的,或許零號站台的另外一個boss,能在這些拾荒者的人生詩篇上,補全新的扉頁。
哨站的安防人員裝備齊全,是非常專業的雇傭兵,他們身上的軍品來自邁阿密,手裡捧著ak74u,肩上的敵我識彆標識與無線電一應俱全。
袖章的商標上是一個鮮紅的zero,以及背景圖案中的血蝴蝶剪影。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步流星把傑森扛在肩上,像是帶著戰利品,大步流星往裡闖。
他立刻就被前哨的護衛隊攔住,黑洞洞的槍口齊齊指向阿星。
有人詢問。
“你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裡?”
流星笑容燦爛,如白瓷一樣的牙齒,大燈下閃閃發光,他健康的精氣神幾乎要將安防大哥們感染,一時間舉槍的哥們放鬆了警惕,這麵善的小哥看上去就很好相處!是個開心果。
阿星高舉雙手,順便將傑森的腰腹夾在耳側。
他至真至誠的說:“我來找骷髏會!”
哨戒站的傭兵組長笑開了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巡邏兵跟著笑:“他找對地方了!”
後方有躁動不安的喝罵。
“這混小子是青金衛士嗎?!要不殺了他?!咱們比比誰的槍快?你打他腦袋,我打他老二?!”
流星連忙嘟嘴,一副無辜無助的樣子。
“喔喔喔喔喔喔!bro!喔喔喔!冷靜!冷靜點!我不是來找死的!我是來找骷髏會的!哆、來、咪、發、唆?”
阿星念出暗號的瞬間。
哨站的好哥哥們不約而同傳出一聲歎息。
“是拾荒者?他懂我們的暗號,我們這裡不收廢物...”
流星亮出乘客證件:“我有棍子,還有輝石,和身後擼口子借網貸的不可燃廢物不一樣!”
傭兵們傳出出歡呼,要迎接新夥伴,這是令人振奮的事。
“可惜,我被肩膀上這家夥捅了一刀.”阿星轉了個身,露出側腹的傷口,繃帶還有血跡:“你們一定想知道他是誰對嗎?”
傭兵們接著歎息,為流星遭遇的不幸而憤慨。
阿星向傭兵們展示著肩上的傑森·梅根。
“這位朋友!是一個拾荒者,他叫傑森,傑森·梅根——他搞丟了自己的侍者,從此一蹶不振,開始以貸養貸,成了一個拾荒者,我今天要去米米爾溫泉集市,半途被他的流動餐車勾走了魂——在四下無人的鐵軌,他就想殺了我,要噶了我的腰子,拿走我的證件繼續去貸款,還好我夠機靈夠強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傭兵們又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當頭的小組長一個勁的打噴嚏,興奮起來:“乾得好!你乾得好!”
流星接著說:“可是他做的菜很好吃,特彆是羊肉湯和奶茶,還有烤牛排,你們吃過烤牛排對嗎?我說的烤牛排很特殊...真的很特殊,吃完以後我整個人都快樂起來,連腰上的傷也不疼了——真的很好吃...很可惜,我想這應該是他為了做給侍者姑娘練出來的手藝...太可惜了。”
傭兵們緊接著歎息,情緒變化非常快。
巡邏員掏出小手帕,都開始給自己擦眼淚了。
流星說:“但好消息是!這位大廚!現在進了咱們的山頭!是我送給骷髏會的投名狀!我們有口服了!”
傭兵群體中爆發出如雷的喝彩。
“ohhhhhhh!!”
“ohhhhhhhhhoh!!ohhhhhhh!”
“快去叫大賓館的掌櫃來!把這位客人請進去!讓掌櫃親自查查他的底細!要是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是大好事!”
......
......
博克大賓館的掌櫃。
是一個蒙古大娘們。
她身高八尺,腰圍六尺。
滿臉刀疤,坐在大堂中央,像一尊凶神。
步流星通過哨卡,走到博克大賓館的前堂,就看見掌櫃在閉目養神。
他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呆住了。
隻聽見大掌櫃緩緩開口,眼睛也沒睜開。
“你想加入骷髏會,先把輝石交出來。”
陰暗的燈光下——
——兩條倒掛的剝皮屍體,懸在前堂兩側。
掌櫃的拿起杯盞,去接血水,作酥油茶湯的輔料。
“怎麼不說話?是害怕嗎?”
......
......
流星抿著嘴,和傑森對視一眼。都是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jpg”的奇怪表情。
說實話,這畫麵衝擊力有點強,饒是樂子人再樂,都有點心虛。
流星超級小聲:“守門的boss也太過重量級了吧...我沒想到進門就是這種場麵,傑森...你有頭緒嗎?後麵還有道中,關底和隱藏boss嗎?那又是什麼極品?”
傑森超級小聲:“一般家裡最凶最狠的狗用來看門,這不是最淺顯最易懂的常識嗎?維京勇士北風造...維京勇士北風造...”
......
......
掌櫃的不緊不慢,抿了一口香甜血腥的茶。
“不要怕,你們左手邊的,是我花錢找的小白臉,右手邊的,是與他私通的情婦——都是死得其所,算壽終正寢。”
她壯碩的肩頸厚肉抖動著,從椅子上站起。
她並不發怒,也沒有威嚇,甚至步流星感覺不到一點靈壓。
她聲音像是風吹鐵壺,如低沉洪鐘。
“這兩個賤人,在我這裡取走了太多太多,我傷心難過,卻不能哭出來,也不敢哭出來——我認為人生不應該是這樣。”
她輕輕挑弄著小白臉的大熱狗,緊接著一刀割下,丟去角落裡,就立刻有陰影中的災獸將它叼走吃掉了。
“一個人的價值,應當看他貢獻什麼,而不應當看他取得什麼。這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說出來的話。”
她來到步流星麵前,依然沒有睜開眼,佝頭去嗅流星身上的味道,嗅見古馳的香水味。
“好香啊!你好香啊!你的味道強而有力啊!”
她俯身湊到流星的耳朵旁邊,粗重的呼吸像是一頭猛虎。
“把你的輝石交給我?我隻看它一眼,就還給你,我們會成為親人,像是那頭小黑貓與你們作認親鑒石的儀式,是愛的主題,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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