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向聚團的吸血小鬼,野狼ace開始噴吐龍息。
濃霧中此起彼伏的槍聲,還有中槍碎裂的肉塊潑灑在觀眾席上。
不過短短幾秒,吸血鬼的有生力量被消滅大半,又聽見肉膜蝠翼破開背脊的裂肉怪聲,有血族要振翅高飛逃離此地——
——霧中的黑影剛剛離開地麵,聽血狼之眼的槍火咆哮,從極遠方飛來的頭蓋骨打在靈堂的登記桌上——成了最後的喪葬伴手禮。
更多的吸血鬼連變身都來不及,光是那兩秒有於的肢體變化所發出的噪音,在霧中陡然增大的身形,都變成了joestar的絕佳目標,如黑夜中的螢火蟲那樣顯眼。
在這片好似水銀的毒霧中,也有埋頭奔跑,求生意誌極強的冬堡日子人。
三個小夥子搭伴前進,閉上眼睛,捂住嘴巴,依照記憶中的道路做出規劃,繞開濃霧中的火舌亮光,想朝著停車場去拿回武器。
跑到濃霧的邊緣時,他們幾乎欣喜若狂——
——緊接著肩膀一沉。
從身後突如其來的狼爪與狼吻,將這三位貴客帶回葬禮現場。
像比較走運的還有一位血手兄弟會的樂隊鼓手——
——這位老哥早上喝high了,在廁所狂吐不止,正準備回來好好為成桂醫生悼念起往日的主仆之恩采血之誼。
他去廁所放水嘔吐,隻花了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回來好像是進入了異世界,仿佛什麼都變了。
還能看見天空中剛剛飛起一個吉他手,立刻被一道青色的焰光打成兩截。
沒等鼓手喚出靈體,變成蝠形,從霧中猛然竄出一根短棍,將他的腦袋轟成碎裂的西瓜。
臨死時這倒黴鬼依然能聽見靈堂中震天的音響在嘶吼著,電流聲帶著他無法容忍的狂暴噪音,幾乎要將他的耳膜震碎。
霧中不時閃過的黑影就像是冥界的閻王,在勾魂索命。
鬆果體與丘腦破碎的瞬間,他魂飛魄散,隻留下一具不斷顫抖的,依然在燃燒著青色烈焰的屍身。
......
......
濃霧散去,江雪明與小夥伴們大聲厲喝下令。
“清查戰場!”
四位黑衣死神在座位之間遊蕩,找出不少戰鬥意誌被摧毀,裝死試圖蒙混過關的血族——
——隻是踩住脖頸,打碎頭顱,這些死神便朝著下一個目標而去。
羅伯特·唐寧像是割麥子的農夫,蹲在暗處。
他握著獵槍,惡狠狠的盯著這些怪物。
他隻覺得痛快,雖然不能親手複仇,但是看見這些怪獸死在眼前,就好比在炎熱的大夏天吃到五羊牌雪糕那樣清爽。
這是自然法則。
這是報應循環。
不時還有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的吸血鬼,抱住江雪明的大腿,要許諾榮華富貴或才子佳人。
回答他們的隻有槍聲和子彈。
流星:“區域完全靜默。”
小七:“區域完全靜默,雇主。”
三三零一:“區域完全靜默,沒有生命跡象。”
江雪明:“有敵人逃出去了,人頭數量不對,有四個怪物逃走了。”
聽見這句話時,唐寧心中一緊——
——要是讓這些雜碎逃到安全的地方,事情就難辦了。
三三零一立刻說:“我去追?”
話音未落,從墓園道路中駛過一輛汽車,它橫衝直撞,想要逃離這個地獄。
車座上的司機冷汗直流,甚至不敢變成蝙蝠飛空逃跑,他記得清楚,想得明白——不等他用翅膀飛出一百二十公裡的時速,光是爬升的那點時間,他的腦袋在這些惡魔的槍擊彈雨下,會變成一塊碎肉。
開車逃走!
必須開車逃走!
江雪明:“小七!那是幾號車!?”
隻見小七從屁股兜裡掏出一個探礦多功能終端,“好像是十四號。”
江雪明:“送它上天。”
小七按下起爆器——
——兩百克塑膠炸彈將這台汽車變成了火球。
它分作四份,放在座椅下方,將最後四位吸血鬼的肉身變成齏粉,衝擊波掀開了車頂的鋁合金骨架,讓整個車體跟著彈跳起來。
四個頭蓋骨順著矮坡的傾角一路飛回墓園,最終被流星一腳一腳踩得粉碎,安眠於此。
江雪明退彈檢槍,與小夥伴們說:“作戰結束,打掃戰場。”
唐寧蹲在音響的控製台旁,愣了半天,這才明白自己到底撞見了一隊怎樣的凶神煞星。這些人使用現代武器殲滅吸血鬼的效率高得匪夷所思,隻要獵物進入陷阱,就絕無生還的可能。
原以為步流星這個傻大憨粗所說的“替你報仇”隻不過是開玩笑,是酒桌上的場麵話。
現在看來——
——[joestar]不會開玩笑,這絕不是說說而已。
......
......
小七去挨個回收汽車上的炸彈。
三三老師與流星在收拾賓客們的遺物,把這些吸血鬼的槍彈送進工具間。
江雪明在檢查血族的遺骸元質,試圖找到更多的弱點,更多的死門,《萬物大裂》上很少會出現這些蝠形怪胎的高清解剖圖例——如果能搞懂身體結構,那麼找到脆弱的肌理關節,會讓屠宰流程事半功倍。
潔西卡在乾什麼呢?
潔西卡戴上墨鏡,依然被自己的閃光彈給轟暈了。
所以要破除迷信,用墨鏡來對付閃光彈是沒有用的。
......
......
就在這個時候——
——聖詹姆士公園的飼料站裡。
溫斯頓·斯賓塞打開荒廢多年的籠門,往地下防空洞去。
這一處設施,原本是在冷戰時期為了應對世界核大戰而建設的臨時避難所。
唐寧街的權貴們,在詹姆士公園的地下造了一個地宮,不過冷戰結束之後就荒廢了,成了溫斯頓·斯賓塞的私人酒窖。
他從側板的酒箱裡拉出一把鐵錘,對地下室的防輻射鉛板猛然砸下!
從中露出一個木條箱,已經長滿苔蘚和蘑菇,是腐朽不堪的樣子。
他翻開木條箱,從中拉出一條工裝胯褲,牛皮見風就碎。
他又拿出一個五角星徽,上邊爬滿了鐵鏽,已經不能辨出鐵器的真容。
他拎出一雙人皮製成的靴子,連馬刺都朽爛到了根裡。
他拿出雷明頓的左輪手槍,整支槍械隻有彈軸還能亮出點光來。
他把這些垃圾都丟掉,從木條箱的底層找到了唯一有用的東西,那是一把鍍銀的,泡過福爾馬林,用縫紉機油反複洗刷,絕不生鏽的鋸肉大刀,它曾經是溫斯頓的噩夢,是剖開摯友妻女胸膛的凶器——
——在這一刻,傑克·馬丁拿回了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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