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小七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好惡心哦!”
“所以我幫你把頭發搞乾淨,你等會在我睡覺的時候盯緊一點。”雪明說罷,就開始認真打理小七的頭發。
小七能感覺到,雪明先生的五指扣著她額前發際線一路往後順,力道剛剛好,雪明的手,就像是一把溫熱的梳子。
暖風從脖頸湧到耳垂,她又開始浮想聯翩,嘴角浮起壞笑,俏皮地問著。
“雪明先生,是不是...你以前也給其他女孩子吹過頭發?”
“白露小時候喜歡在泥巴裡打滾,和野狗似的。”江雪明隨口說道:“洗乾淨了就是我給她梳理頭發,不然很容易風邪感冒。你的發質比她的好多了。”
“哦...”小七感覺得到,腦袋後邊做按揉梳理的大手充滿了愛意,令她莫名心安,非常的催眠。
十分鐘之後。
江雪明收拾好電吹風,感歎著:“真好,我沒看到白頭發。”
小七一動不動,歪著腦袋靠在床頭睡著了,睡相還很難看,張著嘴口水淌在枕頭上。
還有那點點夢囈。
“對對對...抱緊點...啊對對對...”
江雪明滿臉的黑線,把被子給七哥蓋上。本來說好的換班守夜,他還想下半夜蹲點去看看《泥頭車的駕駛技術應用教學》,現在隻能多學幾個菜了。
......
......
淩晨五點——
——江雪明特地給七哥多留了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但是這位侍者一點起床的意思都沒有。
他黑著臉,掏出擴音喇叭,對著熟睡的小七喊。
“起床了!”
小七一個挺屍,猛地驚醒過來,看見江雪明才回過神。
“哦哦哦!換班換班!”
江雪明一言不發,看著窗外日出之前最黑暗的光景,默默合上了雙眼。
小七無聊地坐在床上撓頭,她回憶起雪明梳理頭發時的感覺,又是一陣樂嗬。
“沒辦法,實在太好睡了。”
她像是《貓和老鼠》裡準備乾壞事的傑瑞,躡手躡腳地爬下床,乾等了幾分鐘,確定雪明先生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再也沒有翻身的動靜之後。
一路摸到雪明床邊。
她靜悄悄地蹲在床沿,好奇地打量著江雪明的睡姿,想要湊近一些,在溫暖的酒店燈光下,看得清楚一些。
她第一次看見雪明在熟睡時的神態。
那種完全放鬆警惕,完完全全舒展眉頭,仿佛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什麼都拋之腦後的樣子。
她按倷住內心的狂喜,生怕自己發出玉石俱焚的笑聲,想悄咪咪的去親一口。
就在此刻。
江雪明睜開了雙眼。
和動畫片裡演的一樣。
雪明沒有說話,小七也沒有說話。
她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了。
原路返回,連毛地毯上的腳印都踩得恰到好處。
小七坐回自己床邊,一陣嘀咕:“可惡啊...這家夥怎麼這麼機靈......”
......
......
淩晨六點。
南苑機場的航班上,走下來一個陌生的異鄉人。
他穿著地下車站乘客的長衣,在炎熱的夏季一點都不在乎身上的汗,麵無表情,像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他的身材高大,肩寬約有三尺半,身高一米九左右,虎背熊腰的,臉上有濃厚的絡腮胡。
他來自羅馬尼亞,是個土生土長的達契亞漢子,來衡陰平陽這個地方,隻為了一件事。
尋找江雪明,拿到萬靈藥,最好能逼問出乘客日誌的內容。
他叫梅根·傑森,一個想要成為犰狳獵手的車站乘客。
儘管他的語言不通,用字典對照和手機翻譯半懂不懂的訂了機票。但這些困難還是擋不住他想要加入黑惡勢力的心。
就在他頂著三十五度的高溫,和機務人員用蹩腳的羅馬音漢語溝通,指著手機上的漢字,焦急的亮出護照時。
機場客服中心的小姐姐也滿臉為難,用英語流利地溝通著,安撫著梅根先生的情緒,順便喊來了兩個保安。
梅根一看見安防警務人員過來,心中就開始慌亂。
“江雪明!我——找——江雪明!”
他一字一頓,指著筆記本上的漢字,念出練習了好多回的漢語。另一隻手捏著歐元,又說。
“錢!我——有錢!江雪明!”江雪明了。他哪兒來的?”其中一個安保大哥罵罵咧咧的。
客服小姐姐說:“羅馬尼亞來的,布加勒斯特轉機西南飛南苑,他剛下機就要找人,急急忙忙的,不講道理啊這個大胡子。”
另一位安保大哥亮出警棍。
“拉去隔離!”
梅根先生還想掙紮,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被後來趕上的安保給戴上了口罩。
“嗚嗚嗚!嗚嗚!”
就這樣,這位未來的黑惡新星住進了隔離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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