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壓暴漲心率飆升!高達150的恐怖心率之下,pe幾乎是在頂著全麵崩潰,直接被踢出體感艙的巨大壓力之下,尖叫著狂奔!
那超乎想象的巨型boss令人歎為觀止!
……
飛泉漱石。
清幽、神秘、細密如飛濺瀑流般的鼓點與不時響起的編鐘相得益彰。
菩薩穀就坐落在崩落之穀的最下方。
隨著海拔的降低,這裡的草木也逐漸呈現綠色。
而在穀底之中,四尊依靠著巨石修建的菩薩神像拱衛著那似乎是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的飛瀑!站在其中一尊菩薩像拈花指上的英樹看著這震撼的一幕,心頭如洪波湧起,甚至難以用語言表述。
壯闊,宏偉,清幽,神秘。
據說,菩薩穀的飛瀑就是從源之宮中流淌而出的。
那是自高天之上淌下的天水,能夠賜予人死而複生的能力。
然而!英樹清楚,那所謂死而複生的能力,隻不過就是讓人成為附蟲者的傀儡手段罷了。
那從不是什麼天降的恩賜,而是恐怖的神罰。
而此刻,在他斜下方的巨大淺水池中,就正盛開著一朵純白的水蓮花朵。
那就是馨香水蓮,製作源之香的主要材料之一。
然而。
就在那水蓮旁邊,還端坐著一隻令人望而生畏,通體灰白,壯若泰山,毛發如雄獅般乍起的巨猿。
那蹲坐便足有三人高的龐然身軀,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強悍,恐怖,令人望而生畏。
更可怕的是,此時此刻,它的脖頸之上,竟還插著一把足有小樹苗長短的巨大長刀!
很顯然。
獅子猿已經被源之宮的水感染了,從而獲得了不死的能力。
“呼——”
英樹長長地呼了一口緊張的氣!飛身縱躍,跳入水池之下,濺起一片水花!而與此同時,獅子猿也注意到了他。
嘩啦——
獅子猿緩緩站起,那遮天蔽日的高大身軀帶著猙獰可怖的壓迫!
彈幕之中一片倒吸涼氣——
‘嘶——這體型差距也太懸殊了……’
‘這裡到底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我靠……光是看著都背後發冷……’
‘這個脖子上插刀的設計也太詭異了’
‘不是我說,這獅子猿的臉長得也太像骷髏了’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突然很想念屑一郎’
‘終究是我淺薄了,原來所謂的離開天守閣遊戲才正式開始是這個意思’
‘這些boss真的是……越來越離譜了……’
‘光是看著都已經膽戰心驚的程度……’
‘來了!’
隨著彈幕的一聲來了!嗵!嗵!就見那獅子猿重重拍打了兩下水潭,砸出一片水花!緊接著,龐然身軀瘋狂衝向英樹,掄起巨大的拳頭便重重砸下!
“我的——麻袋!麻袋!!!”
轟!兩下!
僅僅兩下攻擊!
英樹的架勢條便瞬間被砸滿了!“我靠!!!這特麼是啥啊!!!”
踉蹌了兩步,就見獅子猿一個橫掃,一巴掌便將英樹拍飛了出去!噗通——!水花四濺!
英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量下去了整整半管!
獨屬於野獸狂暴攻擊方式,在獅子猿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像是瘋狗的撕咬,像是猛虎的撲殺,狂亂的攻擊毫無章法,巨大的力量讓英樹在它麵前就像個小雞崽子一樣,獅子猿揮揮手就能碾死!
嗵!伴隨著漫天飛濺的水花,英樹甚至連一刀都沒砍出去,便當場飲恨!凶悍!暴戾!瘋狂!
懸殊的體型本就讓英樹望而生畏。
而獅子猿本身的靈活移動速度,和那如同砸夯重錘一般的拍擊橫掃,更是讓他手忙腳亂,根本找不到任何章法!發狂的大猩猩!
以前,英樹經常能看到這句話,卻始終無法想象出那究竟是個什麼狀態。
而如今!他見識到了。
那是狂亂迷走的淩亂步伐,那是壯碩如山的重壓攻擊。
那是咧開血腥大嘴的獠牙,那是揚起銳利鋒刃的長爪。
激烈詭譎的弦聲在激烈的鼓點之中不時響起,英樹隻覺得自己的神經此刻也像是那繃緊的琴弦一樣,時刻都有可能崩潰!
一遍,兩遍,三遍……
五遍,十遍,二十遍……
認真盯緊獅子猿那幾乎毫無章法的出手固然重要。
但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壓抑住心中那如同陰霾一般的恐怖!不要瑟縮!不要閉眼!英樹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
那不僅是與獅子猿的博弈,更是他對於自身本能恐懼的抗爭。
吹火筒噴出熾烈的火焰,長槍矛刺出鋒利的突刺,劈裡啪啦作響的煙花對於野獸格外有用!突進追斬步伐愈發淩厲,輕舟飛渡的氣態越發飄逸,強勁的一文字二連對於獅猿效果拔群!
嘭!嘭!隨著最後一組爆竹炸響後的一文字二連點頭!
咕咚!
獅子猿那龐然的身軀,終於承受不住,轟然跪倒在地!就是現在!
噌!英樹腳踏蓮池,輕身躍步跳上獅子猿的脖頸之上!接著扳動那偌大頭顱下,位於它脖頸處的巨大戰刃!
咯吱——
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哢嚓!
血光迸濺!獅子猿的頭顱竟被硬生生斬斷,骨碌碌掉在地上!霎時間!彈幕飄起一片歡呼!而英樹也在長達兩個半的小時的奮戰後,發出暢快歡呼!
“太不容易了……”
站在蓮池之中,英樹甚至有種想哭的感覺:
“來吧,來拍張照紀念一下。”
因為體感艙是自帶截圖功能的,玩家可以選定任意相機位置,為自己或是遊戲中的瞬間拍照留念,類似於截圖。
選定好拍攝位置,英樹長長地呼了口氣:“一二三……”
然而!還不等他擺好姿勢!
突然間,身後傳來的水波湧動聲音,讓他心中一震。
下意識回過頭去:“什麼聲……”
英樹的聲音噎在了喉嚨之中。
巨大的獅子猿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後,脖頸之上的巨大創口血肉模糊,頸椎和喉管暴露在空氣中,流淌著猩紅粘稠的血液。
原本將它梟首的戰刀此刻已被它握在手中,而無頭軀乾的左手之上,則抓著它自己的頭顱。
蒼!!!下一刻,戰刀杵地,獅子猿將頭顱暫且安裝到那斷裂的脖頸之中,沉聲吼出可怖的鮮血波動——
吼——!!!心肺驟停,體感崩潰!死而複生的獅子猿無論是在視覺衝擊上還是心裡碾壓上,都將英樹的神經全麵摧垮!那妖異而又血腥的boss設定,令人心驚膽戰!……
幽邃詭異。
深邃、幽暗、笛聲悠悠卻無一絲清朗,反倒是充斥著詭譎之氣。
這裡是葦名之底的水生村。
常年的大霧籠罩著這裡,讓這裡成為了幾近於荒蕪之地。
泥濘的沼澤之中充滿了劇毒,破落的草屋間不時有麵目僵硬空洞呆滯的村民走過。
【可千萬彆被它們發現了】
奎恩在一處破落草屋中遇到的膏肓老人這樣對他說。
作為葦名之底,水生村是距離源之宮最遙遠的地方。
那自九天之上流下的水,到了水生村便已是散發著腐朽氣味的變若水。
然而,這距離源之宮最遙遠的地方,卻是人們已知唯一能夠抵達源之宮,嫁入仙鄉的唯一路徑。
於是,源之宮的貴人便吹響了笛聲,讓繚繞的霧氣籠罩這座村莊。
接著,貴人又蠱惑了村中的神官,讓他分發令人沉醉的美酒。
而酒喝多了,就要喝水。
喝水,就會成為變若之人。
他們瘋狂,他們混亂,他們歇斯底裡。
水生村村民們烏黑發青的眼眶之中,永遠閃爍著如同赤鬼一樣的猩紅!
他們是外鄉人的送葬客,是被利用的源之宮屏障。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那站在屏風前,手握橫笛,吹響奇異曲調的霧隱貴人。
就見他身著一襲紅袍,佝僂且乾枯,灰白的皮膚早已失去了作為人類的血色。
而那從紅袍之下伸出的四隻如章魚般的腕足,則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驚了!竟然是章魚哥!’
‘吹笛子,不好聽,有腕足,我宣布破案了!’
‘神探!’
‘這還是一路過來為數不多體型正常的boss之一了’
‘這逼絕對特麼究極厲害……’
‘的確,崩落之穀下麵是菩薩穀,菩薩穀下麵是水生村,這應該是最靠近底層的階段性大boss了’
‘奎恩哥加油啊奎恩哥!’
‘我的建議是把buff先拉滿,吃一輪技能看看這boss都有什麼攻擊手段’
‘言之有理,來人封為大秦國首席謀士’
‘臣附議……’
‘……’
大戰當前,彈幕之上眾人皆是一片緊張討論。
而奎恩也深吸了一口氣。
走到這裡,他深知險峻幾何,也知道絕不要輕易小看任何一個boss。
如今,這已經是葦名最下層了。
能夠掌控這麼大一片村莊的boss,絕不是什麼善茬。
咕嚕——咕嚕——咕嚕——
奎恩也不是摳門的家夥,耐火藥、耐毒藥、耐怖藥、柿子、五色米,阿攻糖和剛軀糖服下,甚至還給楔丸擦了一個神之飛雪附魔。
準備就緒!
奎恩蓄力一個縱躍,宛如獵豹一般從房梁之上跳下!
手中閃爍著熒光紫色的楔丸狠狠捅進霧隱貴人的後心!
“正義的暗殺!rua!”
撲哧——!!!因為霧隱貴人有兩條血,所以為了能夠快速跳過一階段,少受一點苦,奎恩的第一擊選擇了暗殺。
哧啦!
楔丸抽出霧隱貴人的身軀,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箭!而奎恩也不敢過多停留,兩個墊步便閃身出去,抬起手中楔丸上下抖動,以準備隨時可能遭受的攻擊!
奎恩的擔心不無道理。
因為此刻,就見那霧隱貴人明明已經遭受了一次重創,卻依舊不緊不慢,緩緩轉身。
同時,拔下了頭上的金簪。
那氣態那儀表,那從容不迫的淡定動作。
一切的一切,都讓奎恩麵帶嚴肅,心中警鈴大作!嘶——
好從容的boss!
看起來,這一場戰鬥,注定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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