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行我靠加點橫推!
朝歌城內,最近竣工了一座建築,其大三裡,高千尺,名曰鹿台。
此建築乃帝辛駕馭臣民,誇耀武功之行在,命崇侯虎興師動眾,集天下之名匠,聚全國財寶,曆時七年乃成,堪稱鬥拱飛簷,雕梁畫棟,富麗堂煌,豪華蓋世。
又有賦雲“台高插漢,樹聳淩雲;九曲欄杆,飾玉雕金。光彩彩,千層樓閣;朝星映,月影溶溶。怪草奇花,香馥四時不卸;珍禽異獸,聲揚十裡傳聞。遊宴者恣情歡樂,供力者勞瘁艱辛;塗壁脂泥,俱是萬民之膏血;花堂采色,儘收百姓之精神。綺羅錦繡,空儘纖女機杼;絲竹管弦,變作野夫啼哭。真是以天下奉一人,預信獨夫殘萬姓!”
鹿台竣工,帝辛大喜,擺筵於其中,君臣歡飲,通宵達旦。
這時鹿台側麵一處偏殿,正有著一個女子雙手合十,對著窗外明月,虞誠地低眉跪著。
女子衣著華貴,貫以玄紫之色,頭戴佩珞珠彩,在月光下熠熠生光,身後靜立著四五個侍女,顯然身份非比尋常。
這偏殿裡帳幔低垂,素白又點綴著幾處奇花,既不失去原本素淨,又顯得頗具格調,可見這殿中主人之雅趣,性格之高潔。
因是深夜,旁邊幾處銅台之上點著油燈,殿中依舊顯得陰暗。但這暗暗的光影下,跪伏在蒲團上的女子臉龐越發柔和嫻淑起來。
銅台昏燈,月光流影,使她潔白姣好的麵容,散發出一股瓷器般的光暈。
那女子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身材修長,相貌端莊。連玄紫內緞,錦黑外袍這樣的莊重之色,竟都讓她穿出一種細雅的韻味。
換作其他人,那兩樣顏色與這有些陰森的偏殿裡揉在一起,必然顯得詭異。可因為女子身上素雅高潔的氣質,兩相碰撞之下,竟如石火輕揉,顯出一種說不出的雅嫩柔細。
隻見女子麵上眉凝煙水,目橫澄波,額頭佩飾上的珠子,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出點細微的幽寒。
她口中輕輕念著“太陰星在上,保佑殷商四海靖平,民富國安。大王身體康健,功蓋千古!”
好一時,她才從身邊一個侍女手裡接過一盞銅罄,口裡低低呢喃了幾句,輕輕敲擊,發出“嗡嗡”脆響,似是與那明月交流。
然後又從另一個侍女手中接過一個小巧銅壺,銅壺內裝有清水,直到玉蔥般的小手掬起一捧清水,淨灑而出,這才算禮畢功成。
女子整頓衣裳,收斂愁容,緩緩站起身後,又衝著那明月輕輕一揖,這才恢複到原本高遠華貴之相。
旁邊幾個侍女隻是輕輕一瞥,心中立時自慚形穢,暗暗低下頭去,心中想著也隻有王後這般國色天姿,才配的上大王那般英武不凡。
“王後,王後……!”
似是歡宴過後,殿外猛地響起一個粗豪的聲音,聽著野曠偏偏極富奇韻,仿佛金玉相擊,叫人聞之便已折服三分。
女子聞聲,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接著小嘴嘟起,滿是委屈,側過身去也不應聲,就像鄰家小女兒在與情郎鬨彆扭,有一種彆樣的幽怨。
男人虎背熊腰,頗給人一種踏實之感。但鷹視狼顧之間,又有英雄豪邁之氣撲麵而來,令偏殿眾侍女滿臉羞紅,不敢再看。
他一把攬住女人,哈哈笑道“王後何以不理孤?”
女人掙紮幾下,卻沒掙脫。接著就是一股酒氣混雜著男人氣息襲來,令她渾身莫名發軟,不由幽怨道“大王不是有了蘇妲己蘇美人了嗎?妾自愧不如,大王何苦再來撩撥?”
這話若放在尋常家中,自然無事。但在帝王麵前,就是妥妥的爭寵。如果不是極受寵愛之人,絕不可能當著正主,說的如此明晃直白。
旁邊眾侍女聽地王後耍小性子,心裡一陣撲通亂跳,生怕大王遷怒,紛紛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帝辛卻像沒有聽見一樣,眼睛隻盯著薑王後一人,寵溺笑道“那是蘇護懼怕孤之兵鋒,為求活命,自作主張罷了!論及寵愛,天下美人無數,也比不過王後一根頭發!”
“哼!話說的好聽!”薑皇後嗔道“大王一連三日,於蘇美人閨榻之間流連忘返,豈不襯地今日所說全是假話?”
帝辛一臉尷尬,訕笑道“蘇氏部落強大,若能不動兵鋒而降之,孤豈有不應之理?至於恩寵蘇妲己,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安撫蘇護之心罷了!”
“大王可彆這樣說!”薑皇後橫了帝辛一眼,說道“傳出去,倒顯得我善嫉善妒了……”
“孤看誰敢!”
帝辛濃眉一揚,不怒自威,剛剛才站起來的幾個侍女這會兒又通通跪下。
“誰要是敢亂傳王後的閒話,孤必施以炮烙!”
帝辛的聲音落在“炮烙”二字之上,莫名多了幾分陰狠酷烈之意,幾名侍女嚇得瑟瑟發抖。
薑皇後狠狠捶了一下帝辛的胸口,橫了他一眼,嗔怪道“發什麼瘋?”
帝辛哈哈一笑,一把將薑皇後打橫抱起,大步往後麵的房榻處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
帝王素重威儀,但這位大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愛行親昵之舉。
薑皇後本是端莊的性子,哪能在人前這樣放肆,一時間耳垂發紅,連連掙紮,口中發出陣陣嬌斥。
“鹿台始成,孤今日十分高興,本就該和王後共同慶賀一番。好不容易送走外臣,王後又何以拒孤於千裡之外?”帝辛色眯眯地盯著薑王後。
“妾才沒有!”薑王後低聲應了一句,又輕抬臻首,滿眼愛意地看向眼前男人,緩緩從對方懷中滑落,一把扶住帝辛腰間寬大的腰帶,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妾隻是想親自為大王寬衣!”
“王後有所命,孤敢不從耶?”
帝辛嘴角帶笑,大喇喇站著,張開雙手,任對方施為。
薑王後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將帝辛身上袍服一件件褪去。
殿中氣氛一時曖昧非常,幾名侍女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魚貫著往外退去,同時又將殿中簾幔放了下來。
…………
“該死,該死!”
帝辛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用劍狠狠將殿中物事砸了個稀爛。
“大王!”
薑王後匆匆趕來,一把抱住帝辛,輕輕撫著對方後背,試圖將怒氣平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