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文富武,不然你以為周石亭一身功夫怎麼得來的。”秦鐘越神色淡淡,接著有些憂心:“隻是我和周石亭交情泛泛,也就隻有一次擂台比武的情誼,實在沒把握對方會出手相助。”
“或許我能去試一下。”王一神色一動,平靜說道。
“你?”
“嗯!”王一解釋道:“我和周龍王有一些淵源,我的龍形就是得自他手,他更親自教了我暗柔勁的打法,隻是還沒見過麵,但也算神交已久。”說著,便將‘形意小宗師’的事原封不動講給了對方聽。
秦鐘越聽完,一開始麵露驚訝,突然就放聲大笑,歎道:“這真是宇宙不能逃劫數,山河元隻戲英雄。看來我選小友擔此大任真沒選錯,一開始隻以為小友功夫高深,品德貴重。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緣法,活該這輪回有此一劫。那麼這詢問周老之事,老朽就拜托小友了!”
“義之所在,在所不辭!”王一淡淡一笑,繼續道:“剛好等蜀都事情忙完,我還要去京城一趟,到時便順道去看望一下周老。”
“去京城?”
“是的,我接受了老家警局的邀請,要代表老家去京城參加武警比武大會。”王一解釋道。
秦鐘越麵色古怪,突然苦笑:“真不知道哪位仁兄這麼背,會成為小友你的對手。”
王一輕輕一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互相學習罷了。”
秦鐘越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話頭一轉,說道:“既然說好了,那老朽就回去著手負責美麗國的情報,小友就麻煩負責周龍王那邊,反正也有聯係方式,到時有什麼情況可以電話上互通有無,等小友忙完之後我們再彙合。”
“當然沒問題!”王一拱了拱手。
就在這時,豐瑞大橋橋頭上突然射過來兩道耀眼的光束,由遠及近,速度極快。
秦鐘越往前走了兩步邀請道:“應該是接我的車到了,現在天色這麼晚,去你那裡二三十公裡,要不小友和我同乘,去宗家休息一晚?”
王一直接搖頭婉拒,一個是害怕對方又來深夜做媒,另一個是秦鐘越根本不知道王一全力走這二三十公裡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既然雙方不順路,也沒必要麻煩對方。
目送對方走到車前,突然,王一臉上笑容一滯,眼中神色露出警戒,開過來的車子居然沒減速反而加速朝兩人駛來。
秦鐘越這時候也發現不對了,他想躲開,可是車已到近前,自己又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有心無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巨力直接將他脖後衣領揪起,整個人提溜扔到一邊。
車輛擦身而過,秦鐘越如釋重負,知道是王一救了自己,正要開口感謝,突然大叫一聲:“小心!”
隻見剛才開過去的小車,突然一個漂移掉頭,轟足馬力又對著王一撞來。王一自然可以輕鬆躲開。但他背後還有一個虛弱的秦鐘越,沒辦法,隻能單手拎著對方險之又險地避了過去。
此時已是淩晨三點左右,大橋上空無一人,隻有一輛汽車馬達的轟鳴聲響徹夜空,而王一則正在大橋中間做著困獸之鬥。
秦鐘越被顛了幾次,已經有些有氣無力,看到又加速駛來的汽車,大聲道:“王小友不要管我了,對方是有備而來,快點走,去宗家,留得有用身,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王一仿佛充耳不聞,盯著衝過來的汽車,眼神火熱。
既然你誓不罷休,那我就一勞永逸。我王一可是有係統的男人,絕對做不出棄友逃生的事!
他大喝一聲,魔猿本相全力使出,肌肉層層鼓起,化為毀天的巨獸。
隻見王一麵色通紅,雙手一前一後,呈羅漢撐柱之勢。對著近身的汽車,前手一拍,直接就是一招白猿接箭式。
白猿接箭式聞名武林,接過天下無數勁力,但是唯獨沒有接過這接近兩噸重的汽車,再加上一百多碼的速度,衝擊過來的力量,全天下估計也隻有王一這樣的凶人才有如此膽魄去做這種事情。
王一全力出手,白猿接箭一掌電光火石間拍在汽車右前方引擎蓋上,直接將大燈拍碎,更將引擎蓋擊穿,同時車身被王一勁力帶地一偏,朝一側撞去。
王一抓住機會,又是一拳,直接從引擎蓋的洞口擊入,一拳打穿了汽車發動機,車前頓時冒出濃濃黑煙。
突然,王一心頭一跳,餘光一瞥,就見車內的司機麵色冷靜,從懷中掏出來一把銀色手槍,對著車前的王一就要開槍。
“吼!”
王一也不囉嗦,直接一發“虎嘯山林”聲打功,將近在咫尺的汽車玻璃直接吼碎,司機則在聲波衝擊之下,七竅流血暈了過去。
但事仍未完,此時汽車雖然已經熄火,但慣性猶在,車尾排山倒海般對著王一掃來。若是換作個一般高手,這樣硬接一下,絕對沒有幸理。
王一卻是凜然不懼,隻見他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懷抱陰陽。對著車身底盤,伸手一抄,引勁落空,避虛就實之間便將這撞開的千鈞巨力穩穩拖住。借著手上引導之力,往上一抬,以直撥橫,車身便順著自己的慣性,隨著勁力往上翹起。而後右手封蓋而下,將巨力捏做渾圓,以小力化大力,誘其落空,先化後粘,使其觸處成圓。
如果此時有太極高手站在一旁,絕對會癲狂不已。因為現在王一手中所使的,正是太極拳中最為精妙以弱勝強,以巧勝拙的“四兩撥千斤”之法,並且這一招由他使來,可以說比現存最厲害的太極宗師都要勝過一萬倍。
任他巨力來打我,牽動四兩撥千斤!
王一雖然不懂太極拳,但是武學之道,一通百通。陰陽,動靜,虛實的變化在他易筋洗髓功大成時就已經了然於胸,後來再結成金丹,有了渾圓無漏之相,更加洞徹了欲剛先柔,欲揚先抑,柔能克剛,以退為進的道理。
車身勁力被他這一泄,頓時變成了強弩之末,隻聽他大喝一聲,青筋凸起,血氣好似透體而出,化為實質,那車身竟被他從車尾底盤處,狠狠掀起,如同霸王舉鼎一般托在空中,隻有車頭還歪歪地撐在地上。遠遠看去,就像撐天的盤古立在此處,嚇得天地萬物瞬間收聲。
力拔山兮氣蓋世!
秦鐘越直接就看傻眼了,雖然見識過王一打出音爆雲的驚天一拳。但是哪裡有現在看到的場麵衝擊大,於是整個人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一伸手往上一推,車子“砰”地一聲砸在地上,震地地麵一顫。單手扯下車門,將司機從車上拎了下來。又在車上翻找了一下,卻是空無一物,又將司機渾身摸了一遍,除了一把手槍,同樣什麼都沒有。
“會是鄭思益嗎?”王一低聲喃喃。
“王小友,你放心。”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就見秦鐘越不知何時已經站到自己旁邊,怒聲道:“就算對方做的再隱秘,隻要有這張車在,宗家也定能順藤摸瓜,找出凶手。”
…………
“什麼?車被偷了!你們在逗我玩嗎?”鄭思益拿著手機被氣笑了,不過他還是忍住心中怒意,冷聲道:“行動取消,等我命令。”
已經錯失良機,鄭思益也不是沉湎於過去之人,這一次不成,那就隻能另尋機會了。
他煩悶地扔掉手機,吐了一口濁氣,望著天邊東沉的明月,有些恨聲道:“算你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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