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眼皮連跳,這麼點兒時間,居然已經淬火成丹了!
常人成丹首先便要學會采摘大藥,何為大藥?便是精氣神三股。若能時時修行,不偏不倚,方能采了這大藥於五臟五氣之中練就為金液,此後金液入腦,複而降落於丹田,漸漸內斂混元,壓縮成丹。
但丹要成金性,便要以大火來煉。這火不是凡火,乃人身三火。
第一種,君火,經曰,君火不用,藏與腎。時時修煉,能使人形體入火不焚,入水不侵,慢慢變就純陽之軀。
第二種,相火,經曰,氣有餘便是火,此火就是相火。基本人人都有,也因人而異。累積多了就會表現出來,說穿了就是邪火,不過不太厲害,給人的感覺是熱,陣熱。但相火鬱結厲害爆發出來,也能洞穿肌肉,血管,引起各種出血,外科症狀。
第三種,陰火,此種火一般人基本沒聽說,書上也沒看見有記載,因為一般人身上沒有,即使有也很少表現出來。此火無相,但厲害爆發起來,也能把人給焚燒了,而外麵卻沒有著火的跡象。甚至衣服都不會燒著。
這三火,有正有邪,有陽有陰,有君有臣,正是比喻宇宙事物發展的一體兩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如太極之中的陰陽魚,互相抱合,最終成就金丹的“圓”。
而點火要功力,淬火要境界,不要以為坐胯抱丹便能萬事大吉,想把丹氣鎖住,光是成丹下三品,都不是一件易事。不僅要看底蘊,更是一道水磨功夫,非三月而不可得。更彆說還有中三品,上三品的境界。若能成丹九品,丹成,則日月相侵,龍虎現。
阿歡成丹,與所有人都不同,不經三火,直接以純陽紫氣來淬丹。其上有太陽真火,遠非人身三火可比,以純陽之極,燒出陰渣,隻消片刻,自然丹成。
隻見那顆金丹之上,有九道紫色雲紋閃耀光輝,一道一品,正好是九品。龍虎雖沒有,卻也有花蝶二相,互相吸引,暗香襲人。而丹紋之間,各自頂處,又分有“五穀”,“五畜”“五果”“五菜”之形,各自助養,混而為一,變作輪回,最終又歸於無,使丹品又上一層樓。
這“草木有情”之道下,唯一一顆金丹種子,居然於金丹九品之外另開一品,成了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超品金丹。
難怪之前異象如此可怕。不然王一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現在自己站在阿歡身前,都有一股淡淡的壓力。
熟練級“火裡種金蓮”境界下,他的肉身已經開始回返先天,對於生命層次的感應越來越清晰,因此才愈發覺出阿歡的不凡。
不過自身進化的欣喜還是衝淡了心中的震驚,王一甚至越發覺得阿歡是自己的福將,若非她的跟腳引來那道先天紫氣,自己這“火裡種金蓮”的功夫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突破。
同時,他的心裡也開始犯愁,這“二階前置條件”又不知是啥,更是忍不住吐槽,想升個級咋就這麼難呢?
“王一哥哥!”
正胡思亂想著,阿歡已經悄悄到了他身邊,一張俏臉嬌美宜人,臉上的笑容恬淡天真。
即使像王一這種滿腦子隻有修行的直男,一時間居然也被美地有些失神,心中有種若無地悸動。口中鬼使神差說了一句:“阿歡,謝謝你!”
……
漢市,省大院內。
“趙先生,真是來漢市旅遊的?”
劉晨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抬手示意喝茶。
青鬆淡笑回道:“當然,腿瘸了十年。靜極思動,便想出來看看。”
劉晨神色一動,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年在文縣,你我攜手抗難,共渡難關。趙先生還因此失去雙腿,如今想來,不勝唏噓!”
青鬆歎了口氣:“過去的事便讓他過去吧,人還是要朝前看。我也想通了,這不才有了漢市一行,想到劉兄在此地就任,便來看一看故人。”
“是該如此,漢市是曆史名城,有許多名勝,是個散心的好地方。趙先生和尊夫人可以多走走,多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隨時來找我。”
“這如何好意思……”
“……”
…………
半個小時後。
“桂枝,咱們快些走!”
出了省大院,青鬆麵色一變,連聲催促。
“老頭,又咋了?”
青鬆低聲道:“這姓劉的當年也是心懷正義之輩,與我有些香火情,故此我便想求他幫忙。哪知今日一見,此人麵相巨變,眼惡露光,鼻鉤無灶,真是既惡又毒,已不是善類,隻怕漢市如今這情況與他脫不了乾係,因此我才改口說是來漢市旅遊。”
“我估計他隻怕早就猜出了我的目的,剛才也隻是與我虛與委蛇而已,咱們快些離開,早走為妙!”
“好!”
蔣桂枝聞言,瞬間嚴肅起來。
…………
省大院。
等到青鬆離開,劉晨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戾。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殺一個人!”
“誰?”
“趙無極!”
“什麼!你殺他乾嘛?”電話那頭似乎認識。
劉晨猛然抬頭,眼鏡泛起寒光,嘴裡冷森森道:“他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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