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瞟了一眼,也不否認,大方說道:“確實是我!”
儘管證據在前,祁廳長以為對方還會狡辯一下,沒想到居然認的這麼乾脆,沒道理會把高育良逼地退走啊!
他又調出一份資料說道:“我們根據這個身影,又調了沿街攝像頭的監控記錄,所以你能解釋一下,為何你的行進路線和劉晨汽車的行進路線如此一致嗎?”
“這有什麼?”王一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路修起來不就是讓人走的嗎?什麼時候因為走的路一樣了,就必須被懷疑啊!”
高育良深吸了一口氣,冷冷說道:“我們分析了劉晨的汽車,汽車雖然損毀嚴重,但是依然掩蓋不了上麵人為破壞的痕跡,王一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汽車是你弄壞的吧!”
王一笑眯眯道:“我的記性不太好,另外我提醒一下祁廳長,你這有些誘供的嫌疑了!”
祁廳長眼光銳利地刺人,他將頭一擺,旁邊的警察立刻會意,就像很多行業內的潛規則一樣,這個動作其實就是讓人關掉執法記錄儀。
等到執法記錄儀被關閉,祁廳長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意,身子前傾趴在桌上,像一隻食人的老虎,惡狠狠說道:“王一先生,你玩這種把戲就沒有意思了。我沒有功夫陪你打啞迷,車子就是你弄壞的吧!”
“我知道你肯定會說做不到,但我也同樣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你們這種人高來高去,視人間律法為無物。不過你也彆忘了,你現在還站在華夏的土地上,俠以武犯禁,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王一聽著他的話,也眯起了眼睛,一絲氣勢放了出來,祁廳長頓時如墜冰窟,身子似被一根麻繩綁著,一動也不能動。
“那不知祁廳長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你這樣跟我說話,就不怕我匹夫一怒嗎?”
祁廳長頭腦瞬間冷靜下來,這時候他才突然想到,對麵可是能夠手撕汽車的猛人,剛才離得這麼近,對方真要出手,後果那可真難以預料,背後不禁升起一層薄汗。
“不過你猜的沒錯,我確實去找了劉晨。”王一收起氣勢,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祁廳長剛從那種窒息的感覺中脫身,聽到王一的話,瞬間眼前一亮,他以為對方態度服軟,忙追問道:“你去找劉晨乾什麼?”
王一深深看了他一眼,輕輕說道:“去拿一份資料。”
“你交給隊長的那份?”
“那倒不是!”王一搖了搖頭。
祁廳長精神一振,忙不迭地問道:“資料呢?這些我們都需要調查!”
“忘記了?”
“啊?”
“我忘了放在哪裡了,不行嗎?”王一往後一靠,懶懶回答。
祁廳長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結果王一閉著眼,又說了一句:“我餓了,拿東西給我來吃,或許吃飽了,我就會想起來。”
祁廳長氣地都不想再看王一,他忍住了胸膛起伏,和旁邊警察對視了一眼,說道:“給他安排吃的。”說完,大步離開,隻是在推門的時候,又深深看了王一一眼。
人一走,世界瞬間清靜下來,王一的大腦也開始漸漸清明。
他立刻感覺到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依照自己從前的性格,隻要是主動答應了配合調查,肯定不會如此這般為難對方的。
可是不知為何,今天的審訊環節,自己總有一股戾氣壓在心頭揮之不去,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其實可以回答一下走個過場,結果卻還是忍不住要杠一下對方,似乎看到對方痛苦不開心,自己也很快來,而這甚至都是自己極度忍耐的結果。
他知道,這一切絕對跟他今晚的突破脫不開關係。心海中那顆詭星破碎,看似煙消雲散,實則早已和自己合而為一,終究還是影響到了自己,開始對自己的性格產生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
磐石道長說的不錯,這道心種魔之下,內魔外魔當真防不勝防。
也不知這《易筋洗髓功》到底是何人所創,所生之魔竟如此霸道,自身以佛法修成的萬魔不侵之軀居然都抵擋不住,差點走火入魔。
如今看似是渡過了魔關,王一知道隨著自己舍身伺魔地一跳,這件事情還遠沒有被解決。
現在我與那詭星血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恐怕已經被《易筋洗髓功》的幕後黑手盯上了,此人修為不在我之下,必定也是一位《易筋洗髓功》圓滿的修行者。磐石說,功成之日,當有魔來占我的身軀,如今魔雖未至,但也不遠了。自己和這個幕後黑手遲早會有一場大戰。
聖人言,唯名與器不可假手於人!
隻有贏了,才是王一,輸了,那就是魔!
…………
“你過界了,高官!”
種慶南聽到王一被抓走的消息,急匆匆地趕過來見高官。
“何出此言呐,種老!”高官笑嗬嗬地問道。
“你知道你現在在乾什麼嗎?身為一省執政,不思解決問題,卻一心隻想著解決提出問題的人。你這樣的思想,如何能做父母官,你這手下不知要出多少冤魂,這是在玩火!”種慶南並不想和他廢話,開口就直入主題。
高官笑容漸漸斂去,淡淡說道:“是我想玩火嗎?還不是你步步緊逼!是我不想解決問題嗎?可我要有時間啊!你捫心自問,你還有南宮,給過我機會嗎?”
種慶南失望地看著對方,沉聲道:“你和那些邪魔外道攪在一起就能解決問題了?你這樣做,隻會讓漢市的風浪越來越大,有一天你把不住舵,這船就要沉了!”
“哈哈哈……”高官卻是一聲大笑,眼裡露出一絲瘋狂之色,大聲說道:“種老,既然你說到風浪,那我也送你一句。”
“風浪越大,魚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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