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時候高啟強哪敢有異議,趕緊找補,胸脯拍的比誰都響。
這時劉部長說話了:“事要辦,但保密工作要做好,聽到了嗎?”
“是!”
等到高啟強離開審訊室,幾分鐘後,隊長和劉部長也告辭離開,獨留下青鬆在裡麵發呆。
王一失蹤,李決心、種慶南還有南宮可以說是最關心的,話裡話外就是一個意思,必須找到人。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壓力不可謂不大。
“青鬆大叔!”阿歡甜脆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緊接著門就被推開。
蔣桂枝捂了捂嘴,有些尷尬,隻能訕笑。青鬆無奈搖頭,目光一轉落到阿歡身上,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阿歡,聽婆婆說你今天又不吃飯。怎麼,是部隊的食堂不好吃嗎?要不讓你桂枝阿姨給你做幾個拿手好菜?”
阿歡擺擺手:“青鬆大叔,我不餓。我來是想問王一哥哥的消息。”
“是你桂枝阿姨告訴你的吧!”
青鬆瞪了蔣桂枝一眼,沉默一瞬,說道:“有人在黃市見過他,不過具體下落還是不清楚,你也不用緊張,就現在得到的情況來判斷,王一應該是安全的。按照他和輪回之主的賭約,我覺得他有極大概率勝出。”
“既然王一哥哥會贏,那為什麼不回來呢?”阿歡抬眸逼視青鬆,青鬆無言以對,隻聽阿歡堅定說道:“我要去黃市!”
“不行!”青鬆和蔣桂枝異口同聲說道。
青鬆臉色微變,歎了口氣,幽幽說道:“說起來,我們的命都是王一救的,論起對他的關心,我自認不會比你少多少,可是阿歡……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你這個消息嗎?”
阿歡搖搖頭,淡淡道:“這和我沒關係!”
“不……這和你有關!”青鬆沉吟半晌,方才說道:“我們可以預見一樁悲劇,卻無力阻止它的發生。就像我們明知道輪回之主的目標是你,可窮儘心智,依舊不能阻擋,最終甚至逼得王一以身犯險,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阿歡眼眸低垂,沉默良久,輕輕說道:“因為我們不夠強!”
“沒錯!”青鬆讚許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贏家通吃。歸根到底,確實是我們太弱了。那輪回之主並不是真身下界,隻是一道念頭,倘若當時我們實力再強一點,是不是就能有一戰之力?是不是能真正幫到王一?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番話確實有些紮心,當時他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夠給輪回之主送菜,最後幾乎是靠王一一個人才活了下來。阿歡是關心則切,想通了道理,便坐到一旁發呆。
蔣桂枝看不過去,溫聲勸道:“阿歡,不是我們阻止你去黃市。你想啊……如果王一贏了,他肯定會回來找你,如果王一……”她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總之輪回之主還在外麵,你去了就是自投羅網,那王一一番心血不是白費了嗎?”
“青鬆大叔,我明白了!”阿歡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地不敢有人對視:“從我出山開始,我所在的地方早就不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世外桃源,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要變強,變得有一天可以跟上王一哥哥的步伐,變得他不再需要豁出性命來保護我。”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青鬆大叔,你應該早就有打算,說說看吧!”
青鬆被她氣勢一攝,竟愣了幾秒,看了阿歡心態轉變,方才淡淡笑道:“我看了王一給你留下的功法,可謂氣象萬千,格局遠大,隻是還沒完結,算是替你鋪好了前半截路。你現在差的是能夠鋪好後半截路的名師。”
“不是青鬆大叔你嗎?”
“不!”青鬆搖了搖頭:“你命格奇貴,氣運通天,差的隻是一顆強者之心,一旦覺醒,天地都不能困住你。一般人是不敢教你的,若有敢隨意稱師者,不是橫死便是短壽。我的境界遠遠不到,思來想去,這天下能教你之人,亦是不過一掌。所以……我打算讓我師父來教你。”
“磐石道長?”經過婆婆的科普,阿歡也知道當初送她玄鳥碑的白胡子老爺爺,正是青鬆大叔的師父,當朝國師磐石道長。..
青鬆咳嗽了一聲:“當然,這也要看你自己的意願,若是……”
“我願意!”
“什麼?”青鬆愣了一下。
“我說我願意!”阿歡幾乎沒有猶豫。
青鬆差點從輪椅上蹦起來,竟是就這麼成了?他忍著心中的雀躍和激動,不由想到:“師父啊,您快看看,弟子給您拐回了一個絕世天驕,咱們白雲觀又能再興盛百年了!”
此時京城白雲觀內,磐石仍在調息療傷,雖說以一敵二勝了明空藏和鬼昆侖二人,但還是不可避免受了一些輕傷,今日正要功成之時,心頭忽然煩躁起來。
“怎麼回事?”磐石喃喃一聲:“我怎麼感覺有事要發生,難道是輪回?”
磐石伸出五指剛要掐算,忽地一股磅礴無邊的氣運,如泰山壓頂一般對著他當頭壓來。磐石猝不及防之下,心神大亂,隻覺兩眼一黑,噌地一聲,從蒲團之上栽倒在地,口中猶自罵道:“臥槽,是哪個龜兒子暗算老道!”
…………
“師父,快看,那裡有個人!”
“腎麼人……黑燈瞎火的,年輕人不要一驚一乍。”
“真的有個人!”
時已夜深,霜寒露重,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在河邊小路上走著。
兩人剛在華縣參加完一個武道交流會,結果主辦方太摳,連接送的車都沒安排,又因為時間太晚,師徒都舍不得打車,便打算走兩三公裡,走到酒店。
徒弟剛好知道一條近路,便帶著師父走上這條小路,結果才走幾分鐘,徒弟突然指著水麵激動叫道“有人”,把師父嚇了一跳。
師父頭皮一麻,但還是壯著膽子,大聲斥道:“窩怎麼沒有看見,不要亂說!”
“什麼……師父你看不到?”徒弟突然一頓,接著大聲叫道:“鬼啊!”聲音淒厲,聞著膽寒。
幾分鐘後,師徒二人看著已經泡的發白且奄奄一息的王一,兩個人麵麵相覷。
“師父,怎麼辦?”徒弟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他們如今變得這般落魄,和身下這人可脫不開關係。
“腎麼怎麼辦?”師父愣了一下,隨後目光複雜地盯著王一,幽幽說道:“當然是送到醫院去。”
兩天後,華縣第一人民醫院。
“你醒了,小夥子!”
王一悠悠醒來,看著眼前那張熟悉又憨厚的老臉,不由叫出了聲。
“馬……馬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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